遠一臉的不可思議:「怎可能?」又使勁搖搖頭,以將自己的意向表達得更明白,「沒有沒有,我才不會呢。」
「為什麼不會?」莫憶笑笑,「他那麼美,你會動心也是人之常情。」
「我都說沒有,不可能啦!」
「哦?那你為什麼盯著別人死瞧?」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啊。他明明是個男的,為什麼卻像,像那個……」
「哪個?哦,看來你是沒聽說過。」莫憶搖搖頭,像是有些無奈於裴惜遠的少見多怪,「小倌,這個人是小倌。」
「小倌?」
「嗯,就像你剛才想說的『那個』,意義上是一樣的。」
「哦……」裴惜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摸著下巴,「我就說嘛,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原來……你們東凰人的喜好還真是,呃……特別。」
「呵,習慣就好。」
「話是這樣講,我好像也沒什麼必要去習慣這個吧。」裴惜遠聳聳肩,「不管了,走吧,我們繼續找酒鋪去。」
「嗯。」
兩人準備離開,卻不料,突然有一道人影從上方一掠而下,攔在兩人前面。
「秋意!」周遭有人喊了這麼一聲,其它人也紛紛注目過來,目光中都帶著好奇。
這位秋意,就是方才讓裴惜遠糾結了半天的美人。
之前那兩人談話的音量不高但也不低,而且就發生在秋意的眼皮底下。除非耳朵是聾的,否則不可能聽不見。
至於他是為什麼要突然攔路,這個問題,裴惜遠也相當疑惑。莫名其妙地瞪著秋意,只見秋意徐步上前,手一撩,寬大的袖子便隨著重力滑落,露出了大半截蔥白玉臂,然後,這隻玉臂繞上裴惜遠的頸。
「這位小哥好俊俏,看樣子不是本地人。是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秋意柔柔道,幾乎是貼著裴惜遠的耳朵說話。
裴惜遠頓覺一陣不適,汗毛根根豎立起來。
秋意又說:「若是不嫌棄,不妨歇一歇腳,上若絲閣,讓秋意為您奏琴一曲,如何?」說罷,舌尖挑逗地舔過裴惜遠的耳垂。
原本還顧忌著他看似嬌弱,粗暴不得,然而這下裴惜遠已顧不得那麼多,狠狠將那個黏在身上的美人推開老遠。
他揉著耳垂,只覺得又羞又氣又懊惱,低吼:「不用了!我趕時間!」說完就往莫憶那邊走,準備拽著他趕緊離開。
然而秋意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角色,他追上去挽住裴惜遠的胳膊:「人生匆匆,實在不必時刻緊繃,也該適當放鬆。聽小哥先前所言,貌似您不曾涉入煙花之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