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懷德,對不起,我沒能救回魅兒姑娘。”畫臻垂下眼簾,模樣有些悽楚。

孟懷德心下不忍,他也為魅兒的死感到難過,卻也知道這不是畫臻的錯,於是當著沈瑰的面,便將畫臻攬入懷中:“這不是你的錯,至少你救回了大哥啊。”

“嗯。”畫臻柔順地回道,“我的病這次發作的狠了,怕是沒那麼快痊癒,我想讓表妹在這住下,為我調理,可以嗎?”

“自然可以的。”孟懷德不曾見過畫臻如此虛弱不堪,彷彿下一刻就會離去,心中十分擔心。

“你……”孟懷德還欲說些什麼,卻見畫臻一把推開孟懷德,按住了胸口,猛地咳了起來,一下子便吐出了一口鮮血,無力地倒在床上,雙眸緊閉,臉色愈發慘白如透明,讓孟懷德心驚膽寒。

“阿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畫臻吐血昏迷,沈瑰也是一驚,連忙坐在床沿,抓住畫臻的手腕,細細把起脈來,半晌,臉色一沉,孟懷德見著沈瑰的臉色不對,急忙問道:“阿臻怎麼樣了?”

“他,這是從出生便帶來的病根,時常發作,往日無事,可這次卻是兇險的很,他的五臟六腑受損,恐是……”沈瑰一頓,不知該如何再說下去。

孟懷德神色一黯,輕輕撥開畫臻因汗溼而粘在額上的髮絲,他的臉色灰敗,眉頭緊鎖,似是忍受著什麼痛苦一般。

“沈姑娘,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你不是醫術高明嗎?無論需要什麼藥材,你都可以說出來,我一定想盡辦法為阿臻弄到。”孟懷德誠懇地望著沈瑰,語帶懇求。

沈瑰看著孟懷德悲傷的模樣,心下微微有些動容,其實,玄燁也曾經這樣對自己過,不是嗎?曾經的他只是不愛自己罷了,至少對自己也是百般的好的,他曾連夜去採真珠草為自己療傷,等等,真珠草?

沈瑰一下站起身來,沉思半晌,又回過頭看了孟懷德一眼,緩緩道:“小時候,我與阿臻的感情十分親密,如今重逢,自然也是歡喜,阿臻同我說了,你與他的事。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阿臻的,既然如此,你可願意冒險為阿臻去採藥?”

“我願意,只要他能好起來,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孟懷德毫不猶豫地回答,眼中不曾有絲毫畏懼。

沈瑰輕輕嘆了一口氣,如非畫臻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她也不願讓孟懷德一個不懂武功的凡人在這種惡劣的天氣去山上採那根本不知能否尋得的草藥。

“如今,只有一種草藥能夠救他,這草名為真珠草,能治百病,極為罕見,每座山上其實都有這種草,可是卻不知這些草長在什麼角落,很少有人能夠採到,需懷著一顆真情之心的有緣人方可採得,故也名試情草,阿臻情況危急,你若肯去採,只能馬上動身去這附近的靈巖山,只是這草可遇不可求,你……”沈瑰欲言又止,孟懷德自是明白她話中意思的。

這種惡劣的天氣,那山又那般陡峭險峻,自是危險非常的,可如今,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孟懷德抬起畫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印下一吻,隨後俯下身去,印上他毫無血色的唇瓣,如若自己回不來,他們也算同生共死了吧。

孟懷德離了畫臻的唇,站起身來輕聲問道:“那草長的怎般模樣?大嫂昨日可就是因為採這株靈草才……”

沈瑰略一思索,便順著孟懷德的猜想點了點頭,畫臻那段謊言是信手拈來的,這草藥確是確有其物:“那草藥不過五寸長,深紫色如曼陀羅花一般的模樣,若你見到,就會知道了。”

孟懷德點了點頭,深深望了昏迷的畫臻一眼,對沈瑰說道:“好好照顧他。”隨後便出了門,沈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孟懷德為畫臻採藥是為了情,當年玄燁為自己採藥也是為了情,只是……那卻是不同的情罷了。

孟懷德離開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畫臻便幽幽轉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這才奇怪房內竟只有沈瑰,不見了孟懷德的蹤影,按理說,他吐血昏迷,孟懷德不可能離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瑰察覺到畫臻醒來,轉身便對上了畫臻奇怪的眼神,扭過頭猶豫道:“他……他為你去採真珠草了。”

“什麼?”畫臻大驚,一把掀開薄被便要下床,卻被沈瑰一把按住。

“你做什麼?你如今的身子……”

“讓開。”畫臻一把推開沈瑰,慍怒道:“你既然知道真珠草其物,便該知道這樣的天氣去採它有多危險,你竟然還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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