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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菀自然也聽出了孟懷德對自己不喜,面上卻無動於衷,只是雙手交疊說道:“二少爺,夫人讓香菀來伺候二少爺,香菀自然不能怠慢,定要時時刻刻隨伺二少爺身旁的。”
孟懷德本就是個聰明人,如果原先還不能確認,如今這香菀的話倒是等於是明白告訴他,娘讓她讓看管自己,只是不知,娘要她看管自己做什麼?
孟懷德正欲說些什麼,香菀便又是一福身:“二少爺,夫人還交代了,讓您醒來後,便去見她。”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就算娘不說,自己也會去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要讓娘特意派個丫頭來盯著自己。
孟懷德穿戴整齊,便隨香菀出了門向孟夫人的院落走去,在長廊上遇上了正欲出門的沈瑰:“哎,沈姑娘,你這是要去哪?”
沈瑰見是孟懷德,豔麗的一張臉上便浮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懷德道:“孟二少爺,起的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孟懷德見沈瑰盯著自己調侃地笑著,不禁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哪裡不妥,隨後又抬頭說道:“還好,你這是要去哪?阿臻呢?”
“我還能去哪,自然是去集市上逛逛,採些藥材啊,至於畫臻……方才有個紅衣小童來找他,畫臻笑的開心,帶他到房間裡聊天去了。”說完,沈瑰輕笑了一聲,湊近孟懷德,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音量又道,“我說,孟二少爺,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喝醉酒之後這麼生猛,將畫臻的嘴啃得可是又紅又腫的啊。”
昨晚,沈瑰見到畫臻時,還被他的嘴唇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被誰啃的,鬧了他許久,直到畫臻用法術消去了紅腫的痕跡,她方才消停。
孟懷德猛地回憶起昨夜零碎的一些片段,只記得昨日自己為大哥高興,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被阿臻半抱回房,而後……
孟懷德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那個,沈姑娘,你還是趕快去採藥吧,我也要去我娘那了。”
說完,便飛也似地跑了,香菀也在身後吃力地跟著,沈瑰看著孟懷德的背影,輕輕一笑,這人還真是有趣,難怪畫臻這隻千年畫妖能一頭栽了進去。
孟懷德來到孟夫人的房間,孟夫人便遣退了所有人,房內,只留下孟懷德與她二人,連孟老爺也不在此處。
孟懷德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孟夫人面無表情地讓孟懷德坐在她的對面,半晌才沉聲道:“德兒,你也不小了,如今,你大哥都已成婚了,你也不能再拖了。”
孟夫人從桌上拿過一幅畫像丟給孟懷德:“這是蘇州望族的千金小姐柳如詩,才情相貌皆是一絕,你找個機會和人家姑娘出去走走,培養培養感情,而後擇日成婚吧。”
畫像上的女子的確眉目如畫,風姿綽約,然而孟懷德卻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這女子,只是著急道:“娘,兒子還不想這麼快成親,兒子想……”
“想什麼?你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和你爹一直以為,儘管你不像你大哥一樣能接任家業,而是做一個舞文弄墨的文人,但至少你明是非懂事理,卻不想你竟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孟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急怒道。
“娘……你……”孟懷德本是想辯解些什麼,卻突然想到昨晚自己醉酒後在迴廊上按住阿臻擁吻,難道……
“我怎麼了?我本以為那畫臻與楊將軍府上的若風一樣只是你的知己好友,卻不曾想,他竟是以色事人的……”孟夫人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本是一個風韻不減的華麗婦人,如今卻失了所有風度地喊著。
“別再說了。”孟懷德不願聽見任何人詆譭畫臻,一下便站了起來,昂揚的身軀站在孟夫人身前,倒讓她有些壓迫感。
孟夫人見孟懷德為了一個男人竟敢和她頂嘴,氣得全身顫抖,好半晌才順了氣兒,平靜了下來:“你瞧瞧你,為了一個男人,難不成還要和娘翻臉不成?”
孟懷德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連忙退後幾步,恭敬地回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阿臻事情本也不想瞞著你們的,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與你們說,如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隱瞞,我和阿臻是真心的。”
孟夫人聞言,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怒斥孟懷德了,只是板著臉細細打量了一下孟懷德,她原本也是個開明講理的女人,只是事及骨肉,關心則亂,便失了分寸,她這個兒子啊,眼裡滿是堅定,她看得出來,或許他是真心實意地愛著那個男人的,只是,這虛無縹緲的愛能勝得過世俗嗎?
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