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彈音節:“我向王爺討了那麼多回瓊臨苑都沒討得,卻原來那處一面臨湖一面通向小花園的屋子是留給殷六郎住的。看來王爺很器重殷六郎你。”他這話語氣雖然平淡,內容卻透著一股酸澀之味。
殷羽庭心念電轉,立刻做出一副大驚的樣子,嘆道:“原來沈公子喜歡那處屋子,不如這樣。。。”他笑吟吟手撫琴絃,指尖輕觸沈冰君手指,:“用瓊臨苑換沈公子的這把琴,好不好?”
那沈冰君面色倏忽轉陰,寒著俊顏冷冷撥開殷羽庭的手,:“別碰!”
殷羽庭微微一驚。
“你懂得音樂麼?竟然敢碰我的琴!”
“抱歉,”殷羽庭怔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沈公子的琴是不能碰的。”
沈冰君抱著琴站起來,袍袖一甩,抬腿就走。
殷羽庭站在霜筠亭中望其項背,直覺一股冷風吹來。這人名叫沈冰君,果然人如其名。他唇角一勾,笑得別有深意。
………… ……
展眼就是半月。
殷羽庭雖然從未參政,但他畢竟官家子弟,對朝廷的事多少有所耳聞。又兼連日替成王批閱奏摺,已是逐漸瞭解如今朝廷的形勢。
如今朝廷的形勢正處在風口浪尖。皇帝日益垂老,而太子之位懸空未定。有能力爭位的皇子紛紛拉攏大臣,結黨攬權,其中猶以大皇子李長平為首的嫡皇子黨氣焰最盛。
四皇子李君山則依仗其母盧淑妃在老皇帝跟前恩寵正隆,勢力逐漸崛起,更兼得盧淑妃孃家乃五姓望族,士林子弟多拜在他的門下。
奪位形勢最不利就數三皇子李春秋。他的母親薛妃早已失寵,母妃孃家雖是望族但男丁稀少,在朝為官的叔伯亦是官職低微。好在李春秋從小喜好武藝兵法,十五歲開始甲不離身,征戰沙場。因此站在他這一方的多為武官。
合上手中卷宗,殷羽庭長嘆口氣。這條路,還真是難走呢。
正是午後時光,窗外的四季桂香遠益清,淡淡環繞在周圍的空氣中。溫熱的風颳開沒有緊關的窗牖,帶進了一道黯淡柔軟的光。
這個時候,正是泛舟的好時節啊。
“殷六郎。”有人推開了西苑書房的門。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12章 第11章(修完)
“殷六郎。”有人推開了西苑書房的門,正是多日不見的成王李春秋。
“王爺吉祥。”殷羽庭連忙站起行禮。
李春秋伸手扶起殷羽庭,微笑著道:“這幾日辛苦你了,看奏摺很煩吧。”
眼中映著這個向自己走來的男子,殷羽庭竟有一瞬間的失神。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怎麼能將這般秀美的男子與征戰沙場的將軍相提並論呢?!成王笑容如沐春風,連殷羽庭的眼中也染上了徐徐春意。他唇含淺笑,恭敬的道:“為王爺效力,怎談得上辛苦。”
李春秋拉著殷羽庭走進暖閣坐下,關切的問:“剛才看你嘆氣,是不是累了?”
殷羽庭道:“不是累了,王爺。。。”
“怎麼了?”
殷羽庭頓了頓,又輕鬆一笑:“羽庭想跟王爺隨便聊聊,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李春秋饒有興趣:“好啊,好啊。”
殷羽庭看著窗外,:“天氣這麼好,我真想坐在船上吹吹湖風,那一定很愜意。”
李春秋輕笑著伸手攬了下殷羽庭的腰:“殷六郎倒是會享受,本王怎能不奉陪到底。”
兩人說罷來到人工湖,命看碼頭老家丁划來一條木船。李春秋先踏了上去,接著很自然的牽著殷羽庭的手將他帶了過來。
湖面上波光粼粼如灑碎金,輕舟隨水自由漂流。湖風吹亂了殷羽庭墨色的長髮,一隻潔白修長的手伸過來將那縷翻飛的黑絲別再耳後,離去時還有意無意的輕輕擦過他臉的頰。
殷羽庭的臉似被陽光掩映,竟有些微紅,:“多日不見王爺,不知王爺忙些什麼?”
李春秋微眯了眼,突然握住了殷羽庭的手,溫柔的道:“我總覺得殷六郎對我過於恭敬,你以後對我親切些好不好?”
殷羽庭連連搖頭:“王爺,這怎麼行。”
李春秋笑著反問:“有何不行?”
殷羽庭眉心微低,苦笑著道:“既然如此,王爺以後就喚我寄奴可好?”
“寄奴?”
“寄奴是我的字。”
李春秋大笑著攬他入懷:“寄奴不好,叫奴兒好了。”
殷羽庭只覺這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