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點空空的,無論如何都填不滿,雖然只有一點點,也許比頭髮絲還細的一條縫,卻攪得他心神不甯,坐立難安。
只有進入到潘忻的身體,確實感覺著他此刻存在於自己身下的感覺,才能暫時填補那髮絲一般的縫隙。
只是那縫隙雖小,卻像個無底洞一般,無論如何也沒有填滿的感覺。
於是只能不斷地向身下的那個人索取更多,恨不得把他榨乾,把他的骨血肌膚皮肉全部融到自己的身體裡。
才算是徹底地全部擁有了他。
翻來覆去地狠狠折騰了一夜,待到天色將明之時仇舞才放開了幾欲斷氣的潘忻。
一夜歡好,完事後潘忻只覺得後面仍殘留著異物的感覺,被反覆進出的洞口像是撐壞了,再也無法閉合似的。
潘忻一句話也不想說,只緊緊地攀著仇舞的身子不願放開,努力撐著疲憊的眼皮,眷戀地看著眼前的人。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心裡只有一個明確的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被仇舞趕走。
他愛自己也好,現在不愛自己也好,認出了自己也好,沒有認出自己也好,自己只想待著這個人身邊,陪著他,守著他。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翎的那句提醒,按照舞兒的性子,確實很可能知道自己是忻兒就要把自己趕走,不讓自己跟他去趟那趟渾水。
可是越是危急的時候他又怎麼能離開舞兒的身邊?
十四年前舞兒一聲不響地走了,第二天他去仇府得知仇府滿門被滅的時候後悔心驚不安傷心的心情還那麼新鮮得可以回憶起來。
如今怎麼可以再一次放開手,讓他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那麼兇險的前路?
更何況,他的對手是顏琰……
顏琰……那個他在意過多年的的男子,從小如家人一般相伴著長大的男子,他不想讓他受傷……
他不想看到他愛的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人受傷,能不能讓上一代的互相傷害在上一代停止呢?
這兩個人都很可憐,小時候成了孤兒,辛苦地長大,潘忻不想再看他們為了仇恨所苦,而萬一他們兩人鬥起來,能阻止他們兩人互相鬥的唯一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想到這裡,他更堅定了留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