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條命?什麼叫傷害?
不該這樣的,無論你如何待我,我都不可以傷害你的。可是我忍受不了那份嫉妒,忍受不了那份欺騙。對不起,對不起……
林休勿再不想理雲道庭,眼下只有幫李隨情保住胎兒才是正經事。此刻的李隨情又昏迷過去,林休勿褪下他的衣物,見背後的藍蓮仍未全然變作紅色,心下總是鬆了口氣,看看雲道庭,喝著,
“愣著幹什麼!等他真的沒了你再悔也來得及。現在快來幫忙!”
雲道庭這才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林休勿,什麼叫真的沒了!他扶起李隨情,再次將渾厚的內力注入他體內。醫家的事情他也不甚懂得,此刻只是幹看著,慢慢地回憶起林休勿說的話,仍是不可置信地將手附在李隨情腹上,
“這裡……真的有個孩子?”
林休勿一掌拍掉他的手,不耐煩著,
“別瞎摸。會弄疼他的。”
但心想雲道庭還有幾分用處,又緩了緩口氣,道:
“我先前不是與你說過嗎?你既然信此刻便毋需多語。還有,我沒那麼好心保你的孩子,只不過看著他有隨情血脈的份上暫且護著他。若他真與塵世無緣,我也只會竭力先保隨情,那胎兒……”
林休勿不接著道,順下眼不再出聲。他雖是一副冷酷的模樣,可心底總是柔軟得很,李隨情的孩子,他怎麼會不愛著?現在嘴上不管不顧的,可終究是憐惜的。並且就算李隨情日後真與雲道庭遠走,他最多是鬧上一陣,與雲道庭大打出手,但要是李隨情能夠幸福,林休勿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他瞅瞅雲道庭,見他臉色無何神色,自顧自地行針下藥。雲道庭只看著李隨情。兩人也不言語,各懷著心事,忙到了天黑。
待月亮已悄悄地升到山邊,月華輕輕地籠著這片竹林,林休勿的一句“保住了”才讓兩人如釋重負。
“點上安神香,且讓他好好睡上一會兒吧。”
雲道庭放好李隨情,用錦被細細將他蓋好,林休勿疲憊地舒展著筋骨,靠在門邊呆呆地望著外面黑黢黢的一片。一陣鈴聲猛然從屋外響起,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十分可怖,林休勿交代道,
“你別離開他半步,我去去就會。”
語罷便輕巧地騰空而去。
“會是誰呢?”
雲道庭擦拭李隨情浸溼的鬢髮,笑容在一片燭光下氳開。
To be continued
18
18、十、 。。。
十、
林休勿至了林外,藉著淺淡的月光可清楚地看見周圍的景象,這才發現空無一人。他在心中暗暗一笑,對著身旁的一片暗色道,
“貴客臨門,林休勿迎接不及還請見諒,如今貴客已至門前,可否賞臉一見?”
他文縐縐的模樣教那人看了冷冷地打了個顫,竟還忍著不出來。林休勿環視一週,見那人還躲著,便輕笑一聲,道,
“再不出來我就走咯,天天玩這麼個把戲,您老不煩我都累了。”
說著抬腳便走,手裡也做好了準備。
“誒,別走!”
一個尖尖細細的女聲從身後急急響起。林休勿只一揚手,就聽那女聲輕呼一聲,
“呀!”
林休勿轉過身,無不好笑地看著身後的白薇兒,臉上得意成一片。
“喂!”
白薇兒立刻回了一記,正中林休勿額頭,惡狠狠著,
“死孩子!每次都是這招!你懂不懂尊老……咳!尊敬長輩啊!”
林休勿吃痛,嘟囔著,
“你還不是每次都中招,你要是學聰明瞭,我早就玩厭了。”
接著又賠笑著,拉過白薇兒的衣袖,笑得眯著眼,
“好姐姐勿惱勿惱,小弟我錯了還不行麼?尊老愛幼嘛,小弟我多謝姐姐教誨。對了姐姐,你大半夜的大駕光臨做什麼?”
白薇兒聽他姐姐小弟的,心裡正惱得很,小孩子不就小了我幾歲麼,每每遇見總要搬出來扯上一番,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年少有為似的。林休勿心裡笑開了花,面上仍是一副討好的德行,捉弄白薇兒,幾乎要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
“休勿,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白薇兒的神情忽變凝重,握住林休勿的手,聲線輕顫。林休勿見她這傷心的模樣,頓時正經起來,
“你說,我竭力而為。”
白薇兒眼眶微溼,目光真誠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