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是……是我剛才……那個……”
她含含糊糊地也不知在說什麼,知道自己又鬧了笑話,更是不好意思開口。師太上來打圓場了,
“沒事沒事,只是燒壞了些東西,無大礙的。”
雲道庭也不糾纏,指著那鴿子問師太,
“這鴿子您認得嗎?”
師太只是一瞥,卻是有些吃驚,她抓起鴿子拿出它腿上的信筒,看過之後笑吟吟對二人道,
“兒子叫老人家我回去了。”
兩人皆是一驚,心中莫名擔憂起來,而師太卻是笑得極為燦爛。
一日後,曉月師太要告辭水榭。眾人除去不捨外更多的是擔憂,師太見三人一臉愁容,又許諾說在李隨情臨產之前定會趕回,三人這才稍稍放心。最後,是林休勿送的師太。他表示了些不捨,又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瓶遞給師太,
“師父,你這次回去可會見到銀師兄?”
師太點頭預設。
“師兄的病這幾年如何?”
師太長嘆一聲,濃濃哀愁湧上心頭,
“他中毒已深,這幾年連為師的藥都剋制不住了,發病間歇也越發變短,為師不知還能保他幾時。孑素是個孝順的孩子啊,可惜……”
師太愁眉深鎖,這口氣與談論自己親生孩子無異,林休勿將藥瓶遞給她,道,
“師父勿憂。我這裡配了些藥丸,師父看看對師兄的病是否有效。”
師太接過藥瓶,撫了撫林休勿的頭,溫柔道,
“虧你有這份心啊,何時也去見見你師兄吧。我們四人也好聚上一聚,這麼多年了啊。”
“好,等安定下來,徒兒便出水榭。”
師太微笑稱善,她開啟藥瓶嗅了嗅,驚奇道,
“這是!休勿你從何處尋來的?”
林休勿見師太驚喜,忙回道,
“這是由雲道庭的血製成的藥丸,他的血液異於常人,可解百毒,想來他師父也定是一位隱世高人。師父,那這藥丸對銀師兄的毒可有益處?”
師太喜上眉梢,連連點頭道,
“定是大益!即使不能解他的毒也可延緩毒性,保他多時的性命。”
“嗯,好。對了師父,子蕭師兄這回讓你回去所為何事?”
師太輕輕一哂,道,
“那晚不才說過你師兄的終身大事嘛,這會兒他說要帶個人回來見我,還神神秘秘地說有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這小子從小就鬼主意多,這會兒哪兒知道會有勞什子好事。”
林休勿趁著師太開心,不禁笑道,
“師父,這驚喜可是甚多。師兄年紀不小了,這回莫不是要先人一步,將孫子給你一併帶回來?”
“他不正經就罷了,你小子也不學乖。哪家閨女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要真是先有了孩子,早就與我說要成婚了,哪還敢藏著掖著?怕就怕,他帶回來的不是個……”
師太講至此,忽然沒了聲息,林休勿知她心意,勸慰著,
“師父勿憂,師兄他自有分寸。若真是男兒,不定與隨情一般,能以男身產子,又有何妨?”
師太聞言,這才展眉一笑。兩人又寒暄幾句,林休勿送師太離開竹林,回到水榭時雲道庭已將李隨情抱出來放在做好的躺椅上曬太陽了。林休勿也不近前,悄悄地去尋白薇兒。
將近八個月的肚子已然隆起很大,沉沉地壓在李隨情纖細的腰間,雲道庭將他放在竹椅上,讓李隨情仰臥著,也不清楚這個姿勢對李隨情來說到底舒不舒適。他坐在一邊,看著籠罩在陽光下的李隨情靜靜安睡,時不時地摸摸他的臉,再摸摸他的肚子,自己又傻傻地笑著。
林休勿透過窗子看到這一切,不禁對白薇兒笑道,
“薇兒,你說這要當爹的人是不是都會變傻?我看他這幾月來神智……”
林休勿指指仍在傻笑的雲道庭,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白薇兒一看這架勢,微嗔著,
“你自己到時要當爹了還不是與他一般,笑他作甚?”
林休勿被她說得面上一窘,也不再開口。雲道庭此刻笑得再傻,但他六識過人,方才那番對話也都聽在耳裡,收了收笑容,進屋拿了層薄毯給李隨情蓋上。他從房裡出來,望向李隨情時卻發現不對勁。
雲道庭疾步上前,細細看了看李隨情,李隨情也沒有甦醒的跡象,但若是他不曾記錯,方才自己應是將李隨情仰躺在椅上的,此時李隨情已經轉過身子,側躺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