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有人親手為他奉上,原來楚煜可以為自己喜歡的人做到這一步,怎麼自己卻沒有……得到過。
“梅花得意佔群芳,雪後追尋笑我忙。”
風曉自酌,他素來愛梅,那香氣、氣節都令他神往。
楚煜無奈笑道,“這會子怎麼作起詩了,莫不是醉了?”
“才沒有。”風曉笑罵,隨即又道,“我聽說安公子的文采不錯,不知可否對出下闕?”
聞花、品酒、弄詩、作對……附庸風雅的事,以前的自己也熱忱於此……無憂無慮,隨性而發。
安若抿了一口酒,含在嘴裡,梅花的香氣擴散看來,濃郁不散,凡事如果過了,都會適得其反,那味道免不了讓人反感。
“折取一技懸竹杖,歸來隨路有清香。”
“好。”白闌拍手,笑著將安若摟得更緊。
安若苦笑,這倒是應時應景,自從自己眼盲之後,到什麼地方不用帶著竹枝……
“真好。”風曉細細品味,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思。
楚煜看著白闌將安若摟得更緊,不禁添了煩躁,那樣的才情的確讓人愛憐不已,果真京城安若,名不虛傳……
安若不再言語,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飲酒,聽著對面不斷傳來的笑聲,這樣的一天,這麼個節氣裡,只怕除了自己,世人都是開心……
桌上談笑風生,只有自己呆坐在那,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沒得說……他始終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們也都記得,所以不管裝得多麼不在意,他還是低他們一等,終是多說無益。
心開始隱隱作痛,聽說與親耳聽見是兩碼事,本來、本來那個懷抱應該是他的,任他任性,任他撒嬌……這些自己都做過,什麼都沒換,只是人不一樣了。
“聽說元宵有燈會,一起去如何?”酒過三巡,風曉提議道。
楚煜輕皺著眉頭,卻聽見白闌道,“好啊!到時候我帶著安若一起。”
“嗯。”笑著應了一聲,便要拿酒卻被撲了一個空,“酒哩。”
“再喝下去就真的醉了,都上夜了,別再喝了吧。”楚煜輕巧的將酒放到一旁。
風曉無奈的應道,“奧。”
白闌看了一眼攤在桌上的安若道,“我帶他回房。”打橫著將人抱起,怕他凍著又蓋上狐裘,才不顧雨雪的進入園中。
冷氣襲來,懷中的人蹭了蹭。
“不要動,待會就到了。”聲音柔得緊,像是對待最珍貴的東西,像這樣能把他抱在懷中真好,過了今天他會對楚煜死心了吧!
小月將屋內的燭火燃起,白闌吩咐一聲,便讓她下去了,將懷中的人放在被褥之間,大概是飲酒的關係,滿身的馨香。
“若兒。”白闌俯身吻上豔醴的紅唇,淺嘗輒止變成了輾轉反側。
安若突然將身上的人推開,一字一句道,“不要碰我。”
白闌皺眉,不願起身,剛剛的親吻已經讓他起了慾念,現在放開他當然是不願意,只是看到安若這般抵抗的模樣,想到自己先前做的事,硬是忍了下去,“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安若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臉,只覺得眼角澀得厲害。
燈會
晚間天涼,細風繞過指尖,纏纏繞繞,窸窸窣窣帶走最後一絲溫熱,如冰寒的觸覺從指尖一直涼到心裡,掀起一片漣漪,卻依舊以往……不變的波瀾不禁。
楚煜將風曉的手揣在懷中,“早知道天這麼冷就多穿點了。”
風曉笑,“我已經穿的夠多了。”
“那手還這麼冷?”
風曉無言以對,只是縮到他的懷中,微微抿著紅唇,細緻的肌膚被氤氳的燈光染成一分朦朧,嘴角的弧度漸漸轉濃。
安若坐在他的對面,他看不見,只聽見衣衫摩擦的聲音,咕噥咕噥……那是極柔極柔的耳語,溫溫的到連呼吸都是淺淺的,像是捧在手心的易碎的瓷器。
“安若冷不冷?”白闌靠在他的身邊,馬車有些顛簸,身子搖搖晃晃的,只得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
安若的手被緊緊握住,難耐到是一種折磨,靠得這麼近,只會讓他更覺得羞恥,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是怎樣的一個身份,是以怎樣的姿容站在他們面前,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永遠低他們一等……
“我不冷。”生分的語氣,不動聲色的揮開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白闌的手停在半空,扶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直以來,安若一直跟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