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闌一笑,“只怕他才是真正的鬼醫。”
“何以見得?”
“那人年紀不大。”白闌蹙眉想起那天所見的,怪不得這麼熟悉,“他腰間的配玉,蘭花形狀,我見過莫明,那時候正掛在他的腰間。”
“袁音……”楚煜輕啜了一口酒,的確自從“鬼醫”來過之後,就一直沒來過,再說如果袁音是“鬼醫”的徒弟,那第一天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難不成還有師傅出診,徒弟在家休息的道理嗎?
年關將近,一年中總是這個時候最忙。
地上的雪都消失殆盡了,卻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冷得人發顫,空氣也變得潮溼不已。
一襲青衣,領口的白色織錦上點綴著嫩竹,袁音撐著竹骨傘,面色清冷。
“大夫,裡面請。”小月站在門邊見他迎進去。
袁音收了傘,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他的病已經好了,無須再診。”
“是少爺吩咐的。”
小月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回了他,只怕他不願,自己也無可奈何……
“大夫,到了。”掀了簾子讓他進去。
楚煜坐在窗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袁音淡淡瞥了一眼,看著床上熟睡的人。
“請坐。”
下人搬了凳子過來,楚煜將風曉的手遞給他,袁音把了把脈,沒說什麼便出去了。
“怎麼樣?”
“他很好,病根已經除了,以後多加調養便是。”
楚煜放下心,走到桌前坐下,“家師很忙麼,怎麼自從第一次來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袁音將東西放回藥箱,眸中精光一閃而過,“還好,你想見我告訴他就是。”聲音淡淡的,什麼也沒摻雜。
“那倒不必,我只不過隨口問問。”
“那我先告辭了。”袁音拿了箱子準備離開。
“家師的技藝果真超群,連他的徒弟也這麼能幹。”楚煜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袁音沒有回頭徑直離去。
“咳咳咳咳……煜。”聽見開門的聲音,風曉睜開眼。
“怎麼醒了,不多睡會兒。”楚煜坐回床邊,“藥還未煎好再躺會吧。”
“我想去外面走走,今天天氣是不是很好?”
“嗯,天是很好,就是冷得緊。”
風曉掀開被子,“院子裡的菊花是不是也開了?”
楚煜攬住他,“你身子弱,這麼冷還是不要出去了。”
“我已經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