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子弦卻是閉上了眼睛,嘴角扯出一個苦澀、嘲諷的笑。
木子弦不知白勤海會這樣想,他現在很混亂,什麼都無法想,彷彿失去了六魂七魄,而他的身體只是一具傀儡,如傀儡般連思考都不能,又怎會有心痛之說?
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哪還有感覺?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沒有心痛……沒有一切該有的感覺。
木子弦這般模樣持續到天亮依舊沒有變化,白勤海就那樣看著木子弦一動不動的模樣,靠著牆壁,在那裡在暴雨聲中過了一個晚上。
任憑屋外雷聲陣陣,屋內也只餘一片寂靜,一坐一立的兩人顯得分外淒涼。
雨停了,連淅淅瀝瀝的細雨也停了,陽光充斥著這一片天,卻照不進木子弦的眼,陽光特有的一絲溫暖照在身上,卻沒辦法看到一絲光線,抬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沒有一絲影子,木子弦還是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了。
“子弦,子弦,你怎麼了?子弦?”白勤海終究是發現了木子弦的不對經,上前抓住木子弦的肩一陣的搖,木子弦只覺得越來越暈,最後乾脆暈了,免得難受。
“哥!”
“家主。”
一大早過來的木恙藍和紫雨聽到白勤海的呼聲不管其它跟來的人,快步闖進了屋子,見到的便是木子弦暈倒的一幕。
……
還有一絲清新味道的光線照在床上躺著的那人身上,他躺著安安靜靜的,面上帶著閃著光的鳳尾面具,他第一次不覺得他的鳳尾面具是冰冷的,第一次覺得那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不知冷暖的鐵塊罷了。
他飄在空中,任由那些人拉出自己的手,把脈,嗯。
對了那個人是紫雨,自己救的,一個羅生門弟子的女兒,旁邊的是他的表弟木恙藍,自己還要把什麼東西交給他呢!是什麼呢?
紫雨為木子弦把了脈,半響才抬頭看著焦急的木羕藍,輕輕搖頭道:“家主的身體很好,只是氣息有些弱罷了。”
頓了一下,紫雨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一個白衣男人,又看著木羕藍:“心病還需心藥醫。”
白衣男子,看了看紫雨和木羕藍,又看著木子弦說:“子弦的眼睛,你們可以看看。”
那個人說完這些話,不僅木恙藍,連紫雨臉都黑了。
木子弦好笑,紫雨這丫頭竟然也有黑臉的時候,不過子弦是誰?為什麼聽說他看不見了,紫雨臉都黑了。
難道是紫雨喜歡的人?不可以,阿藍喜歡紫雨,紫雨怎麼可以喜歡別人呢?
他看著紫雨有翻了自己的眼皮,看得他自己都有些發毛,不過為甚他可以看得見紫雨翻自己眼皮?
還不待他多想,紫雨又說話了:“家主的眼睛沒有問題,只是雙眼無神,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可以請羅生門的人來看看,只是……心病終需心藥醫。”
一時間悲悲慼慼的一大片,那個人更是失魂落魄地癱在椅子上。
他覺著無趣就飄走了,也許可以找一點好玩的,反正他的身體有人會看著的。
“喂,你是誰?”
他看著眼前最多隻有一歲的孩子,他怎麼會說話的?
“我?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是誰。”
他說得很坦然,但那孩子有些懷疑了,那孩子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大叫:“你竟然只有兩魂四魄?嗯,我看看,你把生魂丟了,呃?你把生魂留在了肉身上,自己靈魂出竅了?”
那孩子一驚一乍的,好像很吃驚的樣子,這有什麼,他就是還有一魂兩魄留在了他的身上,不然要是那些人以為他死了,他還怎麼回去啊?
“咦?你身上有魔君大人的主人的氣息,難怪可以魂魄離身而不死。”那孩子又驚呼了一句,才對他說:“我是小風神,你是木子弦,對吧?”
“木子弦?我就是子弦?那紫雨喜歡的人豈不是我?”他有些驚懼,紫雨不應該喜歡我的,她應該喜歡阿藍,不過就算紫雨喜歡我,我也不要娶他,我有喜歡的人的,嗯?我喜歡的人是誰啊?
“紫雨?”小風神看了看腳下貴氣很重的宅子,撇撇嘴道:“紫雨喜歡的是經常跟在你身邊做事的那個。”
“跟在我身邊做事的?是誰?”
小風神捂臉,“我怎麼可以忘了,你只有兩魂四魄,記憶也只有一點半點的零碎呢?”
“你到是說啊!”紫雨究竟喜歡誰?
“啊!”小風神嚇了一跳,真不愧是一大家之主,這氣勢就是不一樣,雖然還是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