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
木家的家主是個醜八怪,常常帶著黑色的鳳尾面具,而且木家家主的名字也是沒人知道的,就算是那幾個相識的人也只是喚他木家主。
這就是他木子弦在江湖上的身份,所以他才敢大搖大擺地窩在暉陸做一個小老闆,做一些重要的決定,把其餘的具體的事務都交給木羕藍。
“付大哥!”葉妮兒只是笑笑向付亭放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來了?”東凌紫辰瞥了眼來人,淡淡地道。
“來吃飯!”付亭放對著葉妮兒笑笑,又看向東凌紫辰道。
“去另外一桌,這裡沒你位置。”東凌紫辰頭也沒抬,開口便趕人。
這二人同付亭放的對話似乎很熟悉,東凌紫辰語氣雖然很不客氣,但至少他搭理了付亭放。
“東凌啊!”付亭放放下扇子,帶些痛苦的表情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你想想,從咱們再見開始,你趕過我多少次了,啊?”
木子弦有些詫異,這就是那個同自己在商場上殺得你死我活的狠人?
東凌紫辰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不過那個笑怎麼那麼滲人那,連木子弦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看見桌上的情形,木子弦想這裡似乎不適合聊天了,便笑說:“不打擾幾位用飯了,我和阿海去另一桌。”說著向白勤海使了個眼神。
“晁公子,白公子請便。”葉妮兒笑笑道。
白老爺子還是死了,就在昨夜。
“你打算怎麼辦?”木子弦看著白勤海,他擔心他,白老爺子死了阿海在那個家會更難過了。
“沒什麼。”白勤海懶懶地坐著,道:“就那樣過吧,還是子弦想去什麼地方,我可以陪你去。”
“是嗎?”木子弦不語,白勤海是嫡子,白勤海之下僅有一個弟弟,但他的弟弟是庶子,白家的家業一般都是嫡子繼承,就算白老爺子有心偏袒,宗族也不會同意。
但白勤海從未受到過白老爺子的寵愛,而且那個庶子的本事確實比白勤海強。
“老頭子在死之前已經將那個女人扶正了,現在他是嫡子了,我在那個家已經可有可無了,子弦,現在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了。”
木子弦一愣,這麼說那個庶子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白家了。
木子弦皺眉:“老頭子真狠。”
“其實我不怪他。”白勤海趴在桌子上:“我孃的存在對於他們是個劫難,但是卻不是我孃的錯,他也得承擔一份責任,但是我娘不願意追究,我又何必恨呢?”
“阿海。”木子弦看著白勤海,或許現在他可以帶白勤海走了。
白勤海的爹和他娘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下了親事。
但是白家老爺子卻愛上了現在的白家夫人,只因為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家世比不上白勤海的娘。所以白家只允許白老爺子納她為妾,而正妻還是白勤海的孃的。
白家這件事,白勤海的娘沒有錯,白家將白老爺子這件事瞞得緊,白勤海的娘不知道一點兒的風聲,入了門才知道事因,只是已經嫁了,無從反悔,就這麼痛苦地過了一生。
只是過了這麼多年,那個女人還是做了正妻。白老爺子對白勤海母子真的很無情。
木子弦將白勤海安排在裡屋歇息,木子弦在四喜的招呼下來到前廳,小店裡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店裡的生意還算好。
葉妮兒和東凌紫辰離開了,但卻留下一個麻煩。
木子弦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人,為什麼那兩個人要留這般一個麻煩再自己這裡,付亭放同自己的關係可不是那麼好。
木子弦搖搖頭,讓幾個夥計將付亭放扶到內室,雖然狐狸給的藥裡有解迷藥的,但那些都是江湖上千金難求的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木子弦自然會低調些。
今天木羕藍飛鴿傳書來了,這說明他已經回到荊郇了。
緩緩開啟收在內室裡的書信,看了半響,木子弦微微嘆了口氣,真是煩人的蚊子啊,不過……。
木子弦緩緩勾起嘴角,那木家人想要從自己手裡分一杯羹,簡直便是痴心妄想。不過阿海和付亭放該怎麼辦啊!往日自己離開也是借晁家生意之便,今日……
付亭放昏迷了四天了,竟然還不醒。木子弦找過大夫來看,但都只有一句話:勞累過度,休息幾日便好。
木子弦也就沒聲張,東凌紫辰同付亭放的關係不一般,定不會害了他。
“少爺。”四喜敲響內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