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辦?”
“無妨,出了什麼紕漏;我擔著;你只管放開了;依禮行事便可。”
又寬言了幾句,安撫了典不識,古驁晚間便再次挑燈梳剔抉理這些日子的遊歷之記,到了三更,古驁亦如常般安寢了。第二日向晚,古驁就和典不識一道,換了乾淨整潔的衣衫赴宴。
第一次踏足河間郡太守府邸,古驁遠望而去,只見其樓宇之間,倒不似江衢那般殿堂香閣錦天繡地,而是有些平凡中庸的意蘊藏在其中,只沿襲前朝的樓宇,修葺裝點了些許而已。
及到近了,一位華服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前相迎,古驁瞧那人官服紋繡,該就是河間郡太守廖興了。只見他駝著背,微微地虛著眼,面容似乎有些木訥,待古驁邁步上了臺階,方才有人從旁小聲提醒他:“太守大人,到了……”廖興聞聲回過神般抬起眼皮,看見了古驁,這才微抬寬袖,作禮緩言道:“……有失遠迎,裡面請。”說著,廖興步態蹣跚地施施向殿內走去。
“多謝。”古驁亦抬手復禮而內,在侍者的引導下入了座,見廖清輝也在席間,對古驁眨了眨眼。廖興落座,又不疾不徐地招了招手,令人上了酒菜,等佳餚滿桌時,廖興這才緩緩地開口道:“……之前太忙,得薦信,一直抽不出空,才讓犬子相陪……”
“大人公務在身,情理之中,倒是無妨。”
“嗯……”廖興略一頷首,神色不動地淡淡地開口:“我看信上說,你很有才華……不知,是否願意在河間郡入仕啊?”
話音一落,坐在一旁的廖清輝便微微勾起了嘴角,目光帶著些期待望向古驁。
古驁怔忡之下尚未作答,廖興看了古驁一眼,又慢條斯理地續道:“……河間,自然是比不上江衢。只是我哥哥那個性子,我知道,要職皆已授親信……清輝既喜歡你,我這裡也沒那麼多講究……清輝他之前,一直在家塾開蒙,也沒學什麼,不外乎是那幾本書,什麼《六韜》、《四書》……學了這麼久,也一直沒有合心意的夫子言傳身教。今日相請,便是想問一問,你可願意留下來,做清輝的夫子?若是願意,入仕之事,倒是可慢議……”
適才一開始時,古驁聽廖興請他入仕還算意料之中,可如今一聞之下,竟然邀他為廖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