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楚淵怒喝著站起身體,起來時袖袍帶動打翻了茶盞,茶水伴著茶葉一起灑出來,在茶盞落地打碎的一瞬間,一齊的迸濺開來。
很不幸的,此時正跪在地上的陸祁諾遭了殃,茶水的飛濺溼了他的衣衫,甚至有幾滴茶葉伴著茶水飛來貼到了他的臉上,最悲催的就是一塊稜角尖利的碎片從他的身側劃過,將他的外袍劃出一道口子。
“……”陸祁諾有些痛心的一咬牙,低頭跪地不語,他知道楚淵的發怒不是因為他,可因為他沒完成任務,楚淵發怒的源頭是他。與此,陸祁諾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這次沒了獎賞,反倒是折損一件衣服。
“你下去吧!”楚淵冷冷地瞧了陸祁諾一眼,開口讓他離開。
“是!”陸祁諾將頭垂的更低,對著楚淵一抱拳,忙起身離開。好在,主子震怒還沒遷怒於他們,沒有嚴重的懲罰,這還真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陸祁諾離開後,楚淵一個人獨立房間裡,雙手背後手指緊握,面容上完全是氣呼呼的,不遮不掩的煩惱氣悶著。
楚淵此時的生氣,完全來自於心裡對寒楓先認識蕭琤墨的不滿,可以說他是有些吃醋了,因為與蕭琤墨最開始有交集的人竟然會是寒楓。
可是,冷靜的去想想,他又弄不明白一些事情。寒楓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殺他,逃走後又為什麼主動去翌國尋求翌王的庇護,他見到翌王究竟是要和他說些什麼,還有,還有這兩次的刺殺,到底和翌王有沒有關係?
不是楚淵多疑,而是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敏感,卻連續發生了兩次,而且每次或多或少都和蕭琤墨有關聯。
按楚淵自己的話來說,這是他控制著不敢往深處想,若是他每個細節都考慮到,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兩次的刺殺,若問誰最知道他的行蹤,非蕭琤墨莫屬。
楚淵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將這種念頭散去,他與蕭琤墨才分離幾日,當時的恩愛情長還歷歷在目,蕭琤墨不是那樣陰險的人,而楚淵也不認為他會被那人欺騙。
可是,真正刺殺他的就是雲闌閣的人,尤其第二次還是寒楓親自帶人出手,這足以表明要殺他的決心。這次,要不是他早有防備,佈置了重兵在外圍,不然就憑他悄然而來所帶的護衛,根本不足以抵抗。
楚淵思來想去,他可以不去懷疑蕭琤墨,可是想到現在寒楓正與他在一起,心裡就怎麼也都無法淡然下去。
楚淵相信,就算寒楓和蕭琤墨早先認識,彼此間可能有著一份獨特的關係,寒楓也不會傻到真實告訴蕭琤墨,他是被楚國人追蹤才來到這裡的。
想必,寒楓一定是會找個理由,一個簡單值得人相信的理由,讓蕭琤墨暫時護他一陣。楚淵一番思考後,決定給蕭琤墨去一封信,信中他會實話實說,要求蕭琤墨為他留住寒楓。
換句話說,就是希望蕭琤墨變相的將寒楓挽留,哪怕是軟禁。楚淵想,不管蕭琤墨與寒楓之間有過什麼的過往,那點情分是絕對抵不過他倆之間的感情。
若是蕭琤墨留住了寒楓,並能將其交給楚國處理,那麼楚淵也就能完全放下心,刺殺這件事定是和蕭琤墨沒關係的。
如此,楚淵立即修書一份,命陸祁諾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翌王宮。陸祁諾接到這個任務,說不上什麼感覺,當然在楚淵面前他是很堅決的保證一定儘快完成任務,妥妥的那種。
懷揣著信,陸祁諾急速向翌國而去,心裡卻始終有些唸叨。他知道,主子的事情他是管不著,也不該他去管。可是,翌王和楚王全都肩負江山重任,這麼兩個男人有了感情的糾纏,日後可怎麼辦?
想想,陸祁諾又猛地搖頭,他真是杞人憂天了,這事兒怎麼著也輪不到他操心,他還是默默的辦好主子吩咐的一切事宜比較好。
☆、第六十八章 送信翌王宮
陸祁諾送達信件,已經是三天後,這次的他可謂是用最快的速度趕路。陸祁諾來到王宮外,他想要見到翌王,並不比寒楓那麼困難。
陸祁諾到達王宮,已經快到午時,看看頭頂的太陽,陸祁諾有些乾渴的吞嚥下喉嚨,卻不敢耽誤片刻,連個休息都沒,直奔著宮門而去。
守宮門的侍衛還是陸祁諾那日見到的幾個,然陸祁諾和寒楓不同,他直接驅馬到侍衛的面前,連馬都不下,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朗聲帶著點驕傲的硬氣道:“我奉楚王之命,向翌王傳達信件,請開宮門!”
“這……”幾個侍衛看著陸祁諾手中的令牌,扭頭各自對望一眼,心中一番計較,才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