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頓生:“七弟是您的徒弟,自然也要您來管教,您且殺了那魅惑七弟的妖孽,讓您的寶貝徒弟嚐嚐永失至愛的感覺,這不是很好嗎?”太子言笑晏晏,滿面春風。
“屬下遵命!”老者說著,合攏兩掌,聚足了全身真氣,藍色的衣在真氣催動下凌亂飄揚,寧王看著冥火真人聚氣的模樣,心知他果然是下了殺心,居然要施出冥火神功第十重。哪怕北冥宵已經練成烈焰神功第十重,也不是冥火真人的對手,寧王嘴唇囁嚅了幾下,卻一陣血氣上湧,連一句成型的話都說不出。
寧王此生從未有過如此絕望,生來就是章國小王爺,也最得父王寵愛,可也最遭人嫉恨。他不知道為何為北冥宵迷了魂,居然掩飾身份接近他,可如此近卻得不到此人一絲真心,多情付了無情人,總是空餘恨,繁華歸於沉寂,總是瞭然一身,不帶走這塵世痴戀分毫。
藍色的火焰裹著疾風烈火朝北冥宵胸口襲來,他也運足內力,施展出烈焰神功第十重,意欲與冥火真人對峙。他絕美的臉十足冰冷,彷彿這方圓十里都凝結成冰,他的世界裡沒有外人,甚至沒有正向他施展招式的冥火真人,只是在心底那一隅,有個人存在。或許就要分離,見不到也斷了痴情,不是很好嗎?權力、地位到頭來沒有生命都是虛妄,只是這生命最後一刻,居然想得是那人,獨孤冷,你不會怨恨我吧?希望你不要怨恨,因為我也愛著你。
藍色的火焰與紅色的掌氣,呈暴風驟雨之勢相接,在那一瞬,北冥宵只感到一雙柔軟卻冰冷的手推了自己一把,視線在兩股內力的爆裂中失神,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下一刻,北冥宵臉頰濺上了溫熱、腥的液體,灼熱和血腥讓他內心惶惶不安,他知道這不是他的血,可血的溫度確是真實。不過片刻,北冥宵睜開眼,只看見寧王全身是血,癱倒在離自己不到幾分的地上一動也不動,一雙暗淡的眸子費力地看著自己,他張開嘴巴,極力想說些什麼,可每一用力鮮血就不斷湧出,讓他無法出聲。
“你……”北冥宵滿目空然,心口似乎被刺了一箭。這個人為他擋了一掌,他伸手握住寧王已經沒有知覺的右手,那人一雙空洞的眸子凝視著他,最後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久久不曾離去。而嘴角,卻是那人用盡全力擠出的最後一絲微笑,就那麼那麼地長長久久地只看他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只待追憶
接著響起的是撕心裂肺、搶天呼地的悲鳴,那是回過神來的冥火真人在明白誤殺寧王之後發自內心的懊惱。藍色的長衣,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那血屬於寧王。那血,仍有餘溫,似乎不斷地控訴冥火真人的暴行,也毫無喘息的折磨起他的心智。
“我殺了殿下,這不是真的。”冥火真人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讓一旁冷然看戲的太子肝火大動,邪魅笑了:“真是不成器的傢伙,一把年紀還會因此懊惱成瘋。”說罷,對身邊的幾名黑衣人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們處理。
瘋瘋癲癲地冥火真人仿似頑童,幾名黑衣人施過來的招式無法傷他,但他也不真心反擊,只是痴傻念著,忽然明白了什麼似得,一把抱起寧王的屍體,施展輕功消失在眾人視線。
“是否要追?”太子一旁的黑衣人詢問。
“不必!”太子嘴角噙笑,一臉風淡雲輕,古井無波的閒適:“讓他去吧,七弟已死,追那瘋子有何用?反正他也奈我不得?可是,你就不同了。”太子鷹目逼視北冥宵:“北冥宮主,你知道我殺了寧王,我可留你不得。這事只可天知地知。”
太子笑了,那笑卻比千年寒冰更冷,滿目笑意也掩飾不了暴戾恣睢,他退後幾乎,示意四下,輕輕吐出一字:“殺!”
燭火映照出刀光劍影,刀劍戾氣又讓燭火搖曳不定,暗影憧憧,肅殺之氣四溢,北冥宵方才施展烈焰神功第十重,本想與冥火真人一決生死,卻不曾想寧王替自己當下一掌,但驟然反噬的內力也讓他身負重傷,無力還擊。他絕媚一笑,眼神盡是孤寂,讓舉刀的黑衣人都一瞬失神。
“誰敢動他!”空谷幽寂的,遙遠之聲帶著絕殺響徹後庭,舉刀的人也從之前的失神中驚醒,刀光劍影大作,白色的身影驟然天降與無數黑色身影糾纏住,只是片刻,驚雷般的炸裂聲大作,待沉寂時,卻了無聲息,就著燭火,可見幾十名黑衣人匍匐在地,癱軟無力。也是這時,一道火色的身影與紫色的身影緊隨其後。
朱雀俯身:“少主,屬下來遲了。”
獨孤冷看了朱雀一眼,見他身邊站著的人正是神火宮雷使左青陽,左青陽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他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