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北冷冷笑著,側頭瞥了眼這個好心又多事的神醫,森然對他說道,「是他們叫我放下手中武器的呢,嘿嘿嘿……」
韓毅猛見殷向北笑得陰沉可怖,立時便知對方已然動了殺心。
果然,接近著只見殷向北右手猛然一揮,那把筷子頓時如利刃般脫手而出,帶著破風的嘯響直接刺入了對面的人群裡。
慘叫聲此起彼伏,血水四濺,剛才還來勢洶洶的一群山民與捕快們都不約而同地被注入了內力的筷子擊中身體而倒了下去。
雖然知道殷向北此人甚是狠毒,但是看到對方一次傷了這麼多人,韓毅仍是止不住的吃驚與憤怒。
他看到本是來救自己的眾人都捂了傷口在地上哀號連天,更有不少的人被刺中要害,當場斃命,一時,血流遍地。
「不自量力。」
看見這般慘景,殷向北只是傲然一笑,他一手將韓毅扶了起來,二活不說便拖了對方繼續前行。
此時他吃飽喝足,又在韓毅面前大逞威風,真是痛快至極。
傷勢不輕的韓毅在殷向北手下毫無反抗之力,他無可奈何地被對方強行拖著離開了發生騷亂的茶攤,一邊回頭去看那些無辜的死傷者。
蒼天無眼,怎忍心讓眼前這陰陽魔人造如此多之殺孽!
韓毅想到殷向北乃是自己一時所救,若不然對方也沒有多的機會危害人間。
此刻,他心中後悔不已,自他從醫二十年來,還是第一次為救活一條人命而感到悔恨不已!
第五章
正當殷向北一路豪邁而行之時,他的右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疼痛。
扭頭一看,卻是那冷麵虛偽的大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臂膀上。
「唔?」
殷向北眉間稍蹙,略一沉吟,緊緊攥住了一個不防差點打出去的拳頭,只是輕輕捏住韓毅的下巴,掰開了對方死死啃在自己手臂上的嘴。
這傢伙雖然手無縛雞之力,此時又受了傷,但是嘴上的功夫倒是厲害。
殷向北瞥了眼自己臂上的傷處,又看到韓毅的嘴角也跟著滑出血絲,一臉不在乎地譏諷對方道,「噢,你這是餓了嗎?我的手可不是豬蹄啊!」
韓毅聽他這般譏誚,深感自己的力量微薄,竟是無法傷到這個陰陽魔人絲毫。
他恨恨地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氣息變得急促,胸口上的傷也痛得更加厲害,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症狀。
殷向北見狀,伸手解了他的啞穴,手指又在對方胸口遊走一番,輕輕觸動數個穴位,雖然他沒學過醫,但是常年習武的他,對於人身體上每一處經脈的知曉並不比那些懸壺濟世的大夫們差。
片刻之後,韓毅的氣息這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濫殺無辜,畜生之為!」
韓毅情知現在的自己實在鬥不過這個陰陽人,他慷慨凜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勉強站直了身體,出口便是對殷向北的痛罵。
只信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的拳頭大誰就來說話的殷向北對於韓毅這般所謂正義的言論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傢伙明明都傷成這樣了,也吃了不少苦頭,怎麼還是學不乖?
想當初他在聖教中曾豢養了一隻豹子,那豹子最初也是對自己齜牙咧嘴,但是在捱了自己不少收拾後,如今見了自己便是一副聽話的模樣。
這傢伙總說自己畜生之為,但對方的行徑卻似乎連自己養的那隻畜生都比不上。
若不是看在韓毅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而且又與自己之間有過雲雨之歡,能令自己放鬆地沉溺其中,否則,殷向北還真是想馬上殺了這個只會說廢話的迂腐大夫。
「我解開你的穴道,不是想聽你廢話的。你以後每罵我一句,我就殺一個人。哼,方才你罵了我,接下來,我見到誰,就殺誰。」
「你……」
韓毅顯然是被殷向北這強橫霸道的無賴言語所震懾住了,而且他也知道對方這般的陰陽魔人,心理必是早就扭曲異常,視人命如草芥。
他痛苦地咬了咬唇,輕嘆了一聲,苦笑著說道,「此時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罵你的人也是我,所以,你便殺了我吧。」
殷向北看怪物似的盯了會一臉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韓毅,冷笑著說道,「老子就不殺你。」
拿別人的命來威脅韓毅,這個主意殷向北真是打對了。
果然,接下去韓毅不再堂而皇之地與殷向北作對,僅在目光中保有對這個陰陽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