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懷明夾上一片山野菜放入口中,絲毫沒有那股苦腥之味兒,反倒是淡淡的清香,一口下去頓時引出了胃口,本不覺怎樣的腸胃竟頓時飢腸轆轆起來。
文潤帶著期盼的神色看著懷明吃上一口菜,看到口中的菜被嚥下緊忙發問道:“怎麼樣?懷弟可滿意?”
懷明哈哈大笑,再不顧禮節大口夾菜扒飯邊嘟嘟囔囔的叫道:“大哥真是客氣,如此飯菜想必是山珍海味也不可攀比,小弟真是喜歡的連舌頭都要嚥下去了。”
文潤同樣哈哈大笑,有人欣賞他的手藝他自然高興,並不在意懷明的失禮,反倒往懷明碗裡夾菜道:“慢點吃,小心傷及腸胃,如若懷弟喜歡,那日後為兄天天為懷弟做菜。”
“那真是多謝大哥了。”懷明一邊感謝著,吃飯的速度可絲毫沒有慢下來。
見懷明如此,文潤也含笑開始小口吃飯,心中無限滿足,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晚上,懷明躺在嶄新的被褥中,感覺很是溫暖,一抬頭便可以望見斜對面床上的文潤,更是感到知足。
此時已然深夜,文潤早已深睡,懷明卻怎樣都無法入睡,相思之人就在對面,且無任何防備在睡在床上,怎能不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看著文潤的睡臉,懷明在被窩中動動手指,彷彿已經摸到了那滑嫩的臉龐,眼神從上而下掃視文潤,手指大動,彷彿一切幻想都已實現。
光是如此想想便覺得周身熾熱,尤其j□j火熱難當,懷明見文潤已經睡沉,便將手伸入j□j撫慰,眼前就是心中思念之人文潤,快感好似比昨日更要強烈,他此時腦中已經幻想了無數次如何撲上去,如何扯開文潤的內衫,如何衝撞於文潤體內……
隨著腦中幻想越來越激烈,懷明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就在快感就要到達頂端之時,對面的文潤卻突然翻了個身。
懷明嚇得登時僵住不敢再動,體內的燎原之火卻絲毫未褪反倒有更加猛烈的趨勢,看著隨時可能醒來的文潤,懷明雙手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雙眼浮現出瘋狂和慾望,好似更期盼文潤能在此刻醒來。
幾日後……
懷明偷偷的將訴相思之信放在門口,轉身關門又躺回床上裝睡。
直到文潤醒來,懷明半張臉埋在被窩中,看著文潤起床洗漱直到發現信封。
文潤回房坐到床上將信封拆開,不同往日,今天這信中內容竟是一首詩……
【一日見君夜難眠,二日見君心淚寒,日日相思透骨綿,無奈春來不在緣。】
什麼意思?文潤看著這首詩皺眉,他竟感受到一股悲涼自心底而起,好似一個苦苦相戀的女子垂淚溪邊,訴說著回應不了的愛戀相思。
“又來信了?”懷明裝作剛醒的樣子起身問道。
“恩。”文潤拿著信若有所思道:“這女子怕是得不到回應傷心了。”
“恩?那大哥還不快給寫信之人回上一封?”懷明起身穿衣笑道。
“不。”文潤搖搖頭,起身來到懷明身邊道:“懷弟看看這首詩,感覺如何?”
懷明瞄了兩眼自己寫的詩,隨口道:“很深的痴情。”
誰知文潤卻搖頭道:“不止如此,為兄感受到的是比以往還要強烈的怪異與恐懼。”
懷明繫腰帶的手頓時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怎麼會?”他的滿腹相思怎會讓文潤感到怪異與恐懼?那句句是他肺腑之言相思之苦!
“為兄也不知為何如此,但看這首詩為兄感覺心底冰涼,實在難以接受,唉~算了,看這首詩的樣子這女子已然漸漸心死,就這樣吧,這信一會兒我去燒掉。”文潤搖頭嘆息,拿著信就要往出走。
殊不知懷明的心裡正在滴血,他的相思之言竟令這溫潤男子懼怕如此,真是可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懷明低喃,眼神有些怨毒的盯著地面。
正巧一個小蟲子磕磕絆絆的爬過來,懷明一腳踏過去便踩成了肉醬,懷明還咬咬牙洩憤般的用腳使勁的捻著。
片刻文潤便回了房,對懷明笑道:“信我已經燒了,那女子這般心灰意冷,怕是快要放棄了,想及此為兄不禁輕鬆許多,心情暢快,一會兒懷弟與為兄在那桃林深處小酌幾杯如何?”
懷明扯著嘴角笑笑,拱手有禮道:“當然,小弟也是這般作想,勞煩大哥於此收拾一番,小弟這就去準備。”
話畢他抬腳離去,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腳下那個被踩的如泥醬一般的小蟲子半個還黏在他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