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工,也不會出任何差錯。”
“呵呵,雲公子真是謬讚了。”霓裳夫人用綢帕捂住嘴笑的花枝亂顫。
“那在下先謝過夫人了。離迎親還有段時間,在下看夫人勞累,不如先回去歇會兒。晚些來喝喜酒,如何?”
“好,把等會兒我在來討杯喜酒喝喝。”
“話說雲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那上官小姐可真真是好福氣,能覓得如此佳婿。。。若是我家女兒能嫁個像雲公子這樣的人,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霓裳夫人一邊說一邊上了門口停著的軟轎,雲卿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那頂軟轎轉出巷口才關門回去。
現在是卯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就得去迎親了。
“赤玥。”
“妾身在。”
雲卿揉揉眉心,道,“讓人去燒水。。。我要更衣。”
“是,主人。”
雲卿看著裝著衣物發紅色箱子,忽的有些想笑。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穿破雲層,雲卿已將那身華美大氣的禮服穿好,將金簪插上赤金的發冠。
他在這十一年來從未穿過如此豔麗的顏色。綢緞的顏色極正,上面用細細的金線描龍畫鳳,華貴異常,卻總覺得十分刺眼。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是發冠束的太緊了麼?
剛想摘下發冠,手在桌上碰到一件微涼的物事。定睛一看,是一串溫潤的珠鏈。
是墨瞬傾幻化的那條,不知為何一直沒變回去。
雲卿看著珠鏈想了想,用簪子從後面挑出一綹頭髮,和著珠鏈編成辮子。
很久以前,苗人男子也是梳的這樣的髮式。
“雲卿,你好了沒有?又不是真結婚,有必要打扮的那麼久嗎?”
墨瞬傾一邊說話一邊推門進來,看見雲卿轉過頭的的一瞬間腳步頓住。
陽光透過窗欞散進來,將雲卿半個人籠在陽光之中。他一身錦衣華服。明豔的紅色似乎都襯得他清冷溫潤的眉眼都豔麗起來。
他坐在那兒看著他,像是陽光下盛開的紅蓮,帶著逼人的豔氣;又像是月夜下妖嬈綻放的曼珠沙華,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妖魅,讓人不自覺的被蠱惑。
“。。。。。。”
“怎麼了?”雲卿站起來向墨瞬傾走過去腰間佩玉在行走間發出清越的碰撞聲。
墨瞬傾這才回過神,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你。。。你穿紅色,很美。”
墨瞬傾無法找出什麼形容詞去形容那一瞬間的驚豔,那一瞬的美,已凌駕於性別之上。
“我有十一年沒穿過紅色了,說老實話,我很討厭紅色。”
“我時常夢到十一年前的那個傍晚。”
“血是紅的,夕陽是紅的,山也是紅的。火焰自山腳開始蔓延,比血更濃烈。二姐她抱住我,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鮮紅色。嫁衣似的。她本來就很美,穿著紅衣真像個新嫁娘。”
“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和她身後燃起的血霧。。。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
墨瞬傾擁住雲卿,說,“你以後有我。”
“我既為你而生,亦當為你而死。”
“我發誓,你復仇之後,不會再看見血,除非我死了。”
“你說過,我是你的刀,是斬殺一切的利器。那我向你發誓,我不僅是刀,我還是盾。直到刀刃崩碎盾面崩碎為止。”
雲卿忽然用力的擁住墨瞬傾,“答應我。。。不要像,不,不要背叛我。”
“怎麼可能?”
“。。。。。。”
墨瞬傾苦笑道,“你對我下了那麼多蠱,你還不放心?”
“。。。。。。”
雲卿沒有回答他,只是一直抱著他。
“很久以前,我很信任一個人。但是。。。就是他背叛了整個家族。”
“。。。背叛的理由很好笑,大家都覺得那是件可有可無的事兒。”
“他現在可能全忘了。他又有了新的追求。因為我在他眼裡,早死了。”
婚禮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赤玥的聲音:“主人,您準備好沒有?現在都辰時三刻了。”
“等過了今天,一切都會是新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墨瞬傾低頭吻了吻雲卿的額心,看見他髮間纏繞的珠鏈時,多雲的心情立刻變成大晴天。
推開房門,赤玥身後站著幾名天理盟的弟子,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