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握緊了袖中暗藏的幽冥鬼蛇鞭,他離最後的成功只有半步之遙,伸手可觸——他要讓天理盟的所有人,為雲家陪葬!
陪嫁的喜娘一路提心吊膽。這小姐自上次遇刺後,神志一直不清。成日瘋瘋癲癲的,她要是半路上發起了瘋。。。。。。這後果可不堪設想。
本想找個體形相近的姑娘來代替上官容月拜堂,可當眾挑蓋頭就沒法了。去洞房挑?這一眾武林人士背後肯定又要說小姐太矯情。
眼看大小姐一路正常的與姑爺走到中庭走到堂下,喜娘懸著的新終於要落回肚子裡了。
“一拜天地!”
雲卿與上官容月手執紅綢向中庭拜了拜。
“二拜高堂!”
雲卿又和上官容月又像笑的一臉“慈祥”的上官青雲拜了拜。
“夫妻——”
叫禮的長老還未喊出“對拜”兩字,就被一柄飛來的利劍嚇得把話生生逼回喉嚨。
“容月的婚事,我不同意!”
“若要娶上官容月為妻,先過我雲楚這關!”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雲卿的心幾乎涼透了。
這是他一生最不願面對的人——雲楚。
緩緩回頭,看見那人一襲白衣勝雪,攜一柄長劍英姿勃發。可渾身上下瀰漫著凜冽的殺意。
是雲楚。
他還是來了。
眾人一陣譁然,這天理盟的大弟子此時現身。。。看這架勢,莫不是來搶親的?
雲楚上前在堂前跪下道,“盟主,弟子不同意這場荒唐的婚事!”
上官青雲也被雲楚的突然出現弄得不知所措,哽了好幾聲不知說什麼,只喃喃說了句,“楚兒。。。。。。”
“容月不能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他說著向雲卿看去,卻在看到雲卿臉的時候怔愣當場。
“你。。。你是?!”
記憶中早已模糊的稚嫩面孔漸漸浮上心頭,那張面孔雖然稚嫩,但五官生的極好,溫潤且精緻。
“你不記得我了啊。”
雲卿淡淡的說,依舊笑的溫文卻疏離。
那笑容與雲楚記憶中的笑容交(和諧)合重疊,逐漸融為了一張臉。
就在雲楚怔住的一剎那,雲卿忽然騰空而起,手中長鞭似閃電般直射而出,直取上官青雲首級!
一擊必殺的招式,不可能被任何招式所擋下。
然而幽冥鬼蛇鞭卻纏上了一柄長劍,劍身上刻有劍銘:“月映蒼生,煌極天涯。”
是月煌劍。
雲楚正站在他對面。
雲卿忽然笑出了聲兒,十一年,他與他重新見面。一見面,就站在了永遠的對立面。
真是諷刺。
“哥哥,十一年不見,過的可好?”
“你也是來參加弟弟的婚禮的麼?”
這兩句話把在場眾人當場震住,一旁坐在的上官青雲也不掩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雲楚的身份都是老一輩的武林人士才知道的秘密。
十一年前被滅門的雲家大公子。他有個弟弟,被倒塌的房屋壓死,最後燒成了一塊兒焦炭。
雲楚深深的看了眼雲卿,出口聲音艱澀;“好久不見,雲卿。”
“難為你還記得我。”
雲卿笑了笑,“想必你也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哥哥,你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當初放走了二姐,讓她放了毒煙從而沒有搜山。。。從而,放走了我?”
“我現在能叫你什麼?哥哥?雲楚?還是。。。叛徒?”
雲卿說著手腕一甩,銀鞭如游龍一般脫離了劍身。他提身反舞長鞭,狠狠的向上官青雲斬去!
“雲卿,不得在此放肆!”
雲楚似乎被雲卿激怒了,手中月煌劍劍勢驀地凌厲起來,不再一味防守,漸漸轉變成了攻擊。
眨眼間二人便過了三十餘招,雲卿被雲楚的販售劍擊中了中段的鞭身。
鞭是軟兵器,柔中帶剛,相擊的力道會在擺動中抵消一大半。可雲楚這一擊卻令雲卿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鞭柄。
雲卿堪堪躲過劍勢,一個後空翻與雲楚拉開距離。空中銀鞭遊舞,一閃一躲一舞間盡是殺機。
見雲卿在中庭落地,幾個正在喝酒看熱鬧的客人紛紛運起輕功準備逃離天理盟。
雲卿見此狀況並未慌張,看著雲楚死死的護住身後的人,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