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要不你睡會兒?”
墨瞬傾頓了頓,“我看你挺累的。”
已經掩不住衰弱的徵兆了麼?
雲卿看著杯中浮沉上下的茶葉,忽然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之快,十一年彷彿不過一場雲煙幻夢,轉瞬即逝。
“瞬傾,一會兒我們再逛下這長安罷。”
淺淺的勾起一抹笑,墨瞬傾在一瞬間覺得那笑的悲傷濃似烈酒,入口是沁人的甜,入喉是火辣辣的疼痛。
“想去賭場玩玩麼?”雲卿忽然說。
“嗯?”墨瞬傾愣了下,“去哪幹什麼?”
“贏點生活費。”雲卿展開他買來的描金扇子,幾筆淡墨勾勒出蘭草,極像是他溫潤的眉眼。
“總不可能一直靠樹葉石頭吃飯吧?”
赤玥
“大大大。。。。。。”
“P!是小!都給爺押小的!”
一群賭徒紅著眼看著搖擺晃盪的骰盅,聲嘶力竭的喊著,彷彿喊得越大聲那點數便會隨著心意變化。
“碰!”骰盅扣在了桌上,賭徒們的眼睛盯著骰盅差點沒瞪出眼珠來。
“要開了啊,決定沒有?”搖盅人嘿嘿一笑,“對了就一夜發家哦。”
“大,一定是大!”一個猥瑣的男人捻著下巴上稀疏泛黃的屬須眯著眼說。
“艹,張二狗,你不是輸的連孩子都賣了麼?怎麼還有錢來?”
“他把他媳婦兒賣了唄,哈哈。”一旁有人笑著說著風涼話。
“開了啊,別後悔!”
骰盅一開,三個一,小的不能再小。
張二狗當場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有人在一旁狂笑,一夜暴富。有人痛哭流涕直至暈厥,輸的傾家蕩產。
“啪!”
門忽然開了。傍晚清涼的風夾雜著陽光殘留的氣息吹散了賭場裡的濁氣。
門口的四個美貌婢女呆愣的看著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一個一襲紫衣氣質出塵不食人間煙火,一個一身黑衣黑袍瀟灑不羈容貌氣勢天下無雙。
兩個人像一束光,照進了終日不見光的耗子洞。閃的所有耗子眼瞎。
櫃檯旁抽大煙的掌櫃立刻就迎了上來,職業的敏感告訴她這兩個是大金主。。。且,不能得罪。
掌櫃是個美豔嫵媚的女人,酥胸柳腰,一雙丹鳳眼眼尾挑逗的翹著,像只成精多年的狐狸。
看著緩緩走來的紅衣女子,雲卿悄聲對墨瞬傾說:“她比你更像狐狸精。”
墨瞬傾挑了挑眉,一臉無所謂。
“我是這家賭坊的掌櫃,赤玥。不知二位公子好哪口?”
赤玥媚眼如絲,一口大煙一句話,慵懶惑人。
“不好那口,沒事來賭賭大小。”
“呵呵。”赤玥掩口嬌笑,半掩的酥胸輕顫,看的直叫一眾男人鼻血狂流。
“綠兒,為二位公子單獨開一桌!”
一旁的婢女低頭應下,卻被雲卿叫住。
“不用,不是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麼?和著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雲卿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金元寶放到赤玥手裡。
“掌櫃的,別關門。”
“是。”赤玥笑眯眯的接過元寶,應道。
賭場在短暫的寂靜後有恢復了喧囂,所有人都當這二位是有錢沒處花的貴族公子,贏他們很容易。而且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不常來賭場沒什麼經驗。今天讓他們輸的連褲子也保不住!
“哎哎哎,下局賭什麼?”一旁有人叫道。
“就是啊,老子今天褲子都差點輸了。不來局大的讓老子翻翻身可不像話。”
眾說紛紜間,赤玥扭著蛇腰款款過來,笑道:“各位大爺,不如讓妾身來做這個莊,如何?”
她一開口,聲音酥軟入骨,聽的一眾男人三魂丟了七魄。美人做莊,哪有不應的理兒?
“赤掌櫃要賭什麼?”
赤玥把煙桿掂了掂,鳳眼一抬,“不如咱們賭明天的武林大會?”
“明天可是八位大俠決勝的日子,賭輸贏如何?”
赤玥說著叫一個婢女去拿了八個沉香木牌子,上面寫了明日擂臺和參賽者名字。
婢女將牌子掛在環繞大堂的青花瓷缸上,便回到了赤玥的身邊。
“諸位將籌碼放進瓷缸即可,然後在每個缸邊的姑娘哪兒登個記就好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