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瞬傾一頓:“我的意思是這樣我可以快點自由。”
雲卿扯出一抹冷笑:“他殺你一家,你只殺他一人,不是太不划算了麼?”
“我可以和他同歸於盡,但這樣不是太不划算了麼?潑天的血仇,我怎能就這樣便宜他了?”
“就算整個雲家只剩我一人,我也要殺光滅我族人的所有人!”
墨瞬傾嗤笑:“你們人類真是一群瘋子。”
他站起來,華貴的皮裘沾了落葉泥土,顯得有些狼狽。
“都春天了,你還穿著這一身?穿出去也真夠招搖。”
“反正都在這該死的林子裡,沒人會發現。”
“過了這山就到翠籠鎮了,那離長安不遠。也是進長安的必經之路。人多眼雜不便招搖。再說這山說不準有樵夫來砍柴,你被發現了也不好。”
“哦。”墨瞬傾應了聲,皮裘化成了一件一件金線溜邊,銀線繡紋的黑色長袍。陽光下晃的人眼暈。
雲卿皺眉,果然騷包是狐狸的本性麼?
“再換,你是想告訴別人你多耀眼?”
再一變,緊身黑衣完美勾勒身材。
雲卿握拳:“再換!”
墨瞬傾想,指尖按照雲卿的衣服換總可以了吧?
黑衣配著玉佩,低調中透著奢華,紫玉冠將頭髮高高束起。露出俊美的容顏和英氣的眉宇。
“這個不錯。”
雲卿上前將他的額髮撥了撥,唇角含著一絲笑。
墨瞬傾愣了愣,雲卿筆挺的鼻樑和溫潤的眉宇似一朵瞬間綻放的彼岸花,一剎那間豔麗不可方物。
原來他笑起來那麼好看。。。。。。
“怎麼?還愣著?”
一句話把墨瞬傾的腦內幻想打破,雲卿倚在前方回首催他跟上。
提氣施展輕功追上,墨瞬傾心想,果然是春天來了。
家破人亡
入夜時分,雲卿到達了翠籠鎮。
小鎮不大,但因為是進長安的必經之路所以格外熱鬧。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一晚,一間上房。”
雲卿皺著眉打量人聲鼎沸的大堂,他向來不喜歡熱鬧。尤其是看見幾個摳腳大漢高聲談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覺得心生厭惡。
不對,這翠籠鎮怎麼會聚集這麼多武林人士?難道天理盟又要幹什麼打著正義名號幹些背地裡見不得人的事?
“客官,那樓上請。晚膳是送到房裡還是在大堂吃?”
“房裡,上點清淡點的。哦,給後面那位黑衣公子上只烤雞。”
“黑衣公子?”小二往雲卿身後看了一眼,疑惑道:“哪有什麼黑衣公子?客官您說笑?”
雲卿在斗笠下默默黑線,“墨瞬傾,你給我出來。”
小二剛想說客官您別開玩笑。話剛到嗓子眼,就看見雲卿背後空氣想一滴墨滴進了清水。空間扭曲出一圈圈黑色的漣漪,接著就看著一個黑衣男子緩緩從漣漪中現形。
“這。。。這是?!”
小二在這客棧幹了那麼多年,兩年一次的武林大會他也經歷了快十次,什麼奇人異士沒見過?見過當堂殺人的,見過輕功絕世走路帶殘影兒的,就是沒見過這麼詭異的
黑衣男子也罩著個斗笠,三小二卻不想接近他。雲卿氣質冷漠,但氣質冷厲中透著溫潤,讓人看了便會心生好感。可這黑衣男子。。。怎麼看著像是索命的?
“這是我朋友,切勿見怪。”
他敢見怪麼?!
“呃,沒事,小的當了那麼多年跑堂的,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功!”
小二忙著解釋,這種一看就知道武功來路不明的人少惹,萬一真是什麼XX魔教的,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在這地方討口飯吃,伶俐才是王道。
“那小的先去備菜了,二位請稍等。”
看著小二逃命似的背影,雲卿無奈。
一旁的狐狸正在摘斗笠,絲毫不覺自己張揚。
“墨瞬傾,你就不能低調點麼?”
“這不試試新能力嘛。前天我才發現我會隱身的。”
“還好這個是個老油條,要是在大堂中央,我們想不被圍觀都難。”
雲卿現在完全感知不到墨瞬傾的力量了。從現在自己身體的衰弱程度來看,他能控制墨瞬傾的時間不多了。
在自己死之前,必須復仇。
“客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