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只說沈玉暇如果有這些資料,不會昨天來的時候不給他,卻在今天專門讓景安去取。
這謊撒的太明顯了,連去找沈玉暇對質都不用。
不過,夜悔不會拆穿,既然
對方不表明,他就當作完全不知道好了。
☆、關於容清
夜浩天連著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夜悔了,沒有那孩子在邊上冷冷的瞪他,總有點感覺不太適應。
大手一揮,吩咐容清:“擺駕乾明殿。”
夜浩天來的時候,夜悔正在書房抄書。
景安垂首站在一旁,安靜的磨墨,偶爾抬頭見夜悔拿筆的手勢不對,稍加糾正。“殿下,手腕要用力。”
“皇上駕到。”
聽見太監尖細的唱喝聲,夜悔皺了皺眉,他才難得清靜幾天。
揮退了景安和一干奴僕,夜浩天走近,問道:“皇兒在做什麼?”
“抄書。”夜悔頭都不抬,筆下更是不停。
“抄書?”夜浩天湊近一看,一臉嫌棄,“皇兒的字寫的真醜。”
確實醜,而且不是一般的醜,大小不一,歪三扭四不說,其中還混著墨團,弄的宣紙一片髒亂。
“啪”的一聲放下筆,夜悔冷冷的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總不至於是閒著沒事幹,專門跑來打擊他的吧?
夜浩天挑了挑眉,不理會他的惱羞成怒,上前提筆。
一旁伺著的容清也上前,把夜悔的字往邊上挪了挪,又鋪好一張白紙,用鎮紙壓好。
只見夜浩天手腕高懸,下筆猛迅,“唰唰”的幾下,紙上便多了四個大字。
“唯我獨尊”夜悔瞥了他一眼,卻也不得不讚賞,夜浩天的字寫的確實不錯。
都說字如其人,夜浩天的字跟他性格還真是相似,落筆乾淨,彎折圓滑,撇捺之間更是鋒芒畢露,收筆卻盡顯狂妄狠利,‘唯我獨尊’四個字更是把他傲視一切的氣勢表現了個淋漓至盡。
夜悔撇撇嘴,他沒那個野心,自然也寫不出這樣的字來。毫不客氣的把夜浩天寫的字扯開扔到一旁,他繼續捏著筆艱難的在紙上塗他的墨團。
他不會用毛筆,這沒什麼好丟人的。倒是夜浩天先讓邱老罰他抄書,現在又跑來炫耀他的字寫的好,真是遭人恨。
容清在一邊低著頭,輕輕的掀了掀唇角,如果換作旁人,誰不折服在皇上的這四個字下,也就偏偏這個五殿下視若敝履。
夜浩天眼眸一沉,想要發作,卻又深深壓下,他看著夜悔繃著一張小臉,提著筆手腕努力的往下壓,橫豎撇捺,筆筆用心,雖然寫出來的字
仍是醜的不能見人,卻也未見他有一份不耐煩之意。
看了他半晌,夜浩天突然上前,握住那拿筆的小手。
“你幹什麼?”正專心致志的夜悔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握不住筆。
“姿勢不對。”夜浩天也絲毫不惱,握著夜悔的手,一筆一畫的教他怎麼落筆,怎麼提筆。
側著臉看他半晌,夜悔終是收回視線,聽著耳邊夜浩天的低聲教導,手中的筆在夜浩天的帶領下漸漸有了輪廓。
容清靜靜的磨著墨,在心裡感慨著,他到是第一次見到夜浩天這麼有耐心的一面。
一大一小,一練就是一下午,當天色漸漸暗下去時,夜浩天伸手抽走了夜悔手裡的毛筆。
“練字需耐性,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不理會夜悔的怒目而視,夜浩天抬頭看了看天色。
容清問他:“已是申時三刻,陛下在五殿下這裡用膳還是?”
“回御書房。”
還有一大堆奏摺沒有批,本來只是見見夜悔,沒想到卻在這裡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夜浩天看了看正在揉手腕的夜悔,對等在門口的景安道:“給你主子擦點藥酒,別讓他明天腫著手腕去上課。”
“是!”
送走夜浩天,蓮兒進屋,其實不用夜浩天說,她已經去太醫院要了活血化淤的藥酒回來。
“殿下,蓮兒給您擦點藥會好些。”
夜悔點點頭,眼睛卻盯著門口夜浩天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當半個月後夜悔把所抄文冊交給邱老時,邱老翻了翻,問:“這些都五皇子親手所抄?”
“是。”
邱老滿意的點點頭,“五皇子進步不小。”
從一開始的字跡凌亂的無法辨認,到後面的雖說筆跡尤顯幼稚但卻字字清楚,不過半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