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也學會了韜光養晦,當然,如果這不是她家老爹說出來的話,靠惠妃自己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沒關係,等她兒子再大一點,自然能從幾位皇子中脫穎而出。
玉妃不過是個新人罷了,沒必要跟她爭,反正那兩姐妹正鬥得不亦樂乎呢!
“你居然給她糕點?”
夜明鑫下學後,惠妃便把今天的事說給他聽,夜明鑫聽完後的第一感覺,他的這位母妃又在幹蠢事了。
“玉妃才懷孕,正金貴著,你還跟給她吃的喝的,萬一她在裡面加點東西誣賴你,你是長一千張嘴都說不清!”
惠妃縮了縮脖子,被夜明鑫這麼一說,她才感覺到後怕,是吧,這一招宮裡又不是沒有女人用過。
光顧打量那兩姐妹倆了,都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問題。
她有些慌了,扯了扯夜明鑫的袖子,問道:“那怎麼辦?現在去讓人要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夜明鑫看看天色,搖了搖頭,“估計是來不及了,這都半天了……”話鋒一轉,卻是安慰惠妃,“要有什麼應該早就有了,不會這麼久還沒有訊息的,放心吧!下次小心一點就好了。”
惠妃這才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道:“真麻煩,下次她們再來我就說不舒服,不見。”
夜明鑫點點頭,“那就不見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點最好,能避就避吧!”
其實夜明鑫完全是多慮了,出了德盛殿,梅妃就把手裡的糕點全數餵了魚,而齊水姍則是真的帶回宮,不過卻都賞給下人們了。
頭三個月是胎兒不穩定時期,齊水珊專門問過御醫,自然不會在這時間內做出什麼。而且對付惠妃也完全用不著她拿肚子裡的孩子來冒險。
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別的嬪妃下手,一是才進宮不久,對於後宮裡的一切還沒有摸清底細,怕輕舉妄動會隨意樹敵,二嘛,除了梅妃和沈玉暇之外,剩下的那些小角色,她也並不放在眼裡。
孩子才剛懷上而已,從出生到長
大,其中還有很多年的時間來給她做出安排,她一點也不急。
不過她到是有點在意,那個從未曾謀面的五皇子,那天晚上不過隨口的一句打探,就感覺到了夜浩天的氣息有些不穩。
也許,該找個時間真的登門去拜訪一下。
…………
沈玉暇一直沒有跟齊水姍打過照面,她是皇后,自然不是由她先去登門,那樣在氣勢上便會弱了一頭。
而且夜浩天一直沒什麼指示,她也就懶得理了,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圍著夜悔轉。
夜悔一直沒有提過要回乾明殿的事,沈玉暇自然也不會提醒他,相處越久,她越喜歡這個孩子,能一直留在鳳儀殿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下學了?今天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一見夜悔回來,沈玉暇便丟開了手上的針線活,女工她其實做的不好,但閒著也是閒著,拿出來練練手也是可以的。
“嗯,沒什麼事。”在桌邊坐下,瞥了一眼她繡的不知道是不是花的東西,夜悔給自己倒了杯茶。
說也奇怪,本以為再回去上課,夜明麟肯定還會找事的,夜悔都做好了只要他敢上前挑釁,就打得他也關兩個月的禁閉時候,夜明麟卻好像一直在躲著他。
偶爾目光相撞,眼底雖然忿忿,卻愣是忍住了,連出言不遜都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梅妃娘娘私底下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
也好,他不找碴,夜悔也難得的清靜。
邱夫子近來越發的喜歡講一些與國與君有關的東西,不過也不知道他講得那些仁政慈心什麼的,有多少人聽進去了。
“梅妃昨天去找了殿下?”在他身邊坐下,沈玉暇問道。
“嗯。”
“聽說陛下昨天晚上宿在玉齊閣?”
“嗯?”夜悔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道:“看來她也不滿意夜明麟了。”梅妃找的哪位太醫,喝的什麼藥,為的是什麼目的,夜浩天早就跟他說過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沈玉暇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不滿意他的敷衍,“你昨天晚上沒有出去!”
“對。”夜悔放下杯子,看著她,“他過來了。”
沈玉暇一愣,“他來過?我怎麼不知道?
”
夜悔答道:“來的比較晚,三更左右。”
“三更?”沈玉暇剛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從梅妃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