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夜浩天的眸光越來越暗,像是凝結了萬千情緒在其中一般,幽深的讓人心裡發寒。
良久,容清聽到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迴盪在整個御書房裡。“即使是天下不容又如何?朕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勢在必得的話語,讓容清很是疑惑。陛下這又是看上了什麼?
《
br》 容清不知道,但是當第二天,他告訴夜浩天夜悔已經搬去了鳳儀殿時,夜浩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容清看著,心裡又有些忐忑,這兩天陛下的情緒有些奇怪,昨天他問容清的那些話,容清苦苦思索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夜浩天昨天那句勢在必得的話和今天的態度,讓容清不禁有些慌恐。難道陛下是真的看上了鳳儀殿裡的那位嗎?
如果這樣的話……
夜浩天抬頭就見他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其中露出的驚慌之意,讓夜浩天很清楚他在想著跟什麼有關的事。
所以當容清帶著一臉懷疑之色看向他時,夜浩天的表情便是一沉,“朕對你的女人沒興趣,你大可放心!”
容清當即鬆了一口氣,垂頭彎腰道:“奴才知錯。”
“哼!”夜浩天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瞟了他一眼,眸中多了幾分邪惡之意。
這就嚇到了?
那以後若是知道他……豈不是很有趣?
夜浩天摸著下巴,對即將到來的混亂滿是期待。
☆、學院之亂
夜悔在鳳儀殿一住就是半個月,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玉暇自然是非常高興,只是從那天起,夜浩天就一直沒有出現過,而蓮兒的事引起的後續,已讓朝中不少大臣開始遞摺子,強烈要求此事一定要徹查。
他們對於穩坐後宮之首卻一直無所出,還與受寵的五皇子搭上關係的沈玉暇早就心存不滿了。無法生育的女子即使再有能力,也會被人看不起。
想借此事把沈玉暇拉下來的人可不在少數。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被殺,但是若將此事鬧大,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夜浩天又豈能如他們所願。大手一揮,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沈玉暇無恙,而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也同樣安全。
只是,沈玉暇知道夜浩天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豈是那麼容易會把這件事平息下來的人,更何況夜悔應該也不會允許。
她問夜悔:“陛下是有什麼打算嗎?”想著總該是夜浩天有什麼計劃了,才會有這麼一出。不瞭解事實的真相之前,她只好做此猜測,
“嗯。”大概吧。
夜悔表情淡淡的隨意應了一聲,手下的筆不停。
前段時間他一直都沒去太學院,對他比之以前要嚴謹許多的邱老不是太滿意。雖然他也知道夜悔生病的事,但是處罰卻還是沒能免掉。
不再是像五年前一樣被罰抄書了,這一次邱老是給了他幾個題目,讓他寫出自己的見解。
這半個月夜悔也寫的差不多了,只除了最後一篇。
何為君?
天子、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以其有地則有臣故也。
領一朝臣,掌天下權,興家國,昌百姓,諸命加身為君也。
為君者需大智慧,需……
“怎麼了?”見他動作突然停頓,沈玉暇疑惑的問道。
“沒事。”夜悔放下筆,把已經快寫滿的紙扯下來揉成一團,扔掉。
沈玉暇見他如此,問:“寫錯了?”
應悔輕應一聲,再換新紙張,仍是那個題目,何為君?只是寫完這三個字,就已收筆。
在一旁的盆裡淨了手,他對沈玉暇道:“我陪你下棋吧!”
“好啊!”一直不太敢打擾他,沈玉暇還真是悠閒的找不到事
做,蓮兒的事因為夜浩天的插手,她也不敢自作主張的再往下查,所以這段時間她都呆在鳳儀殿裡哪也沒去。
夜悔每日要去太學院,放學後還有功課要做,還要抽出時間來練拳法,他能陪沈玉暇的時間也很有限。
沈玉暇動作迅速的擺好棋盤,將裝黑子的棋碗遞給夜悔。“你先還是我先?”
夜悔道:“你先。”
還是她教夜悔學的下棋,夜浩天選人的眼光畢竟不差,琴棋書畫沈玉暇雖不說樣樣精通,卻也都拿得出手。
夜悔學棋的時間不是太長,與沈玉暇的水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