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血來潮的舉動,看來還是有些收穫的!
☆、齊國來使
夜浩天故意沉默不語,眼看著夜悔臉上的焦急神色越濃,才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道:“只要父皇還在一日,便會保你平安無事,若哪一天……”
“夜浩天!”他一直不給出面回答,夜悔只認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連語氣都不耐煩起來,只是臉上的擔憂之色始終不減半分。
也是關心則亂,若是平時裡的夜悔哪怕是看不到夜浩天的表情,也總該從他的言行舉止間尋到一些端倪的。
所以,當夜悔聽著夜浩天低沉的笑聲之時,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笑什麼?”
“朕笑……朕的悔兒如此關心朕,朕很開心。”
又像一進屋那樣,夜浩天壓在了被子上,在夜悔回過神來要發作之時,把他緊緊的按在了被子裡。
夜悔怒瞪著他,“滾出去!”
夜浩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卻不是因為夜悔的話生氣,他伸手搜尋著,從袖子裡掏出一顆夜明珠來置在枕邊。
亮光出現時,兩人對視著,一是滿面怒意,一是滿面的嚴肅。
夜悔只覺得夜浩天看他的目光很是複雜,那雙眸子裡面似乎裝了太多了的東西,幽暗的看得人呼吸一頓。
他餘怒未消,看著夜浩天視線滿是敵意。“你覺得耍我很好玩嗎?”
“很好玩。”夜浩天居然敢點頭。
他搶在夜悔再次發怒前,低下頭,不顧夜悔的拒絕,靠近,然後慎重的開口,“告訴我,你的名字。”
夜悔一愣,“什麼?”
“你以前的名字,以前你不叫夜悔的時候你叫什麼?”
夜悔呆滯的看著他。他發現他有些跟不上夜浩天的思路了。
他不叫夜悔的時候?“你是問……很久以前?”
夜浩天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對,很久以前你的名字是什麼?”
夜悔垂下眼,有些不明白當初該問的時候夜浩天不問,大半夜的跑來耍了他一通再問,是什麼意思。
夜浩天也不急,靜靜的等著他思考。
“你為什麼會在這?”沒有回答,夜悔反而開始提問。他才不會相信夜浩天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逗弄他和詢問他無關緊要的過去。
而且,夜浩天剛剛還自稱‘我’。不是以皇上和父親的身份,而
是做為平等的兩個人。他這種態度,夜悔還是第一次碰到。
夜浩天挑了挑眉,對於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插開話題的行為,有些不滿。
夜悔臉色一冷,擺明了一幅如果夜浩天不說他就不開口的意思。
不想就這樣僵持下去,夜浩天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道:“過幾天齊國使臣才會進宮,朕不想等太久。”
什麼意思?
還沒等夜悔細問,就見他眉目一挑,“皇兒是不是該回答父皇的問題了?”
夜悔猶豫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非知道不可!”
夜悔也不再堅持,“我叫莫言。”至於那個令他厭惡的姓氏,他不想說,夜浩天也沒有必要知道。
“莫言?”夜浩天彎了彎唇角,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會說謊,朕會以為你在騙朕!”
夜悔白他一眼,“你愛信不信!”
正要有些不耐的想趕夜浩天離開,就聽他以著慎重的口吻,又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莫言。”
夜悔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幹嗎。
看出他眼裡的疑惑,夜浩天突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夜悔只聽見他俯在自己耳邊低沉道:“我是夜浩天!”
“?”夜悔是滿頭的霧水,夜浩天卻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他伸手拿走了夜明珠,恢復了一室的黑暗。
他道:“皇兒早點睡。”便身影一閃,翻身出去。
只留下夜悔怔怔的看著滿室的黑暗,心裡如狂風過境一般,不得平靜。
那一夜之後,夜浩天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來。卻再也沒有問起夜悔的過去,也沒有再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大多時候,都是夜浩天在給夜悔分析當下的局面和夜浩天以後準備要做的打算。
只要夜悔問,不管是什麼,他似乎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
可是……夜悔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夜浩天’三個字。他總覺得他和夜浩天之間有什麼在改變了。
他不明白,但是夜浩天肯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