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打了個寒顫。
陌然的同夜浩天擦肩而過,白色的身影卻在夜悔身側微微一頓。
一件冰冷的物什落入懷裡,還沒等夜悔看清楚,葉冥寒已經走遠,只留下短短的一句話。
“如果有事,雪山傲寒宮找我。”
“這是什麼?”
看著手裡晶瑩如冰,卻堅固如鐵的如同令牌一樣的東西,夜悔問夜浩天。
“寒冰令。”夜浩天挑了挑眉。“他竟然把這個給你了?皇兒這次可是賺了呢!”
他心不在焉的說完,看著葉冥寒離開的方向,微微的皺眉。
始終有些不放心。
“跟著他,如果情況不好,馬上彙報。”
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誰下令,夜悔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動。
垂下眼,夜悔並不多問,掂了掂手裡令牌那沉甸甸的重量,看向遠處。
憑他跟葉冥寒甚至沒說超過三句話的交情,對方卻給他這個,想也知道是因為葉然了。
胸口某個地方暖暖的。因為有人即使要離開,也在擔心著他。
“他要離開多久?”聲音並不大,夜悔猜夜浩天可能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半晌的沉默之後,夜浩天回答:“不知道,要看他自己了。”
想到葉冥寒離開前那冷漠的眼神,夜浩天苦笑道:“我也希望他能早點回來,能阻止冥寒的,也只有他了。”
夜悔不解的抬頭看他。
“師弟練的武功名叫凝玉訣,內功越深,人越無情。師傅之前斥責他功夫沒有再進展,是因為他練到第六層之後就沒有再練了。”
夜浩天只說了個大概,夜悔卻已經聽的很明白了。
葉冥寒之所以沒有再練,是因為被葉然阻止了。那葉然這一走……
“你沒有辦法阻止他嗎?”
夜悔幾乎不敢想像如果時間久一點,那等葉然回來葉冥寒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我如果能阻止早就阻止了。”夜浩天的目光穿過層層宮殿看向遠處,似乎在懷念什麼一樣,他笑著,笑容裡帶了些真誠,卻也有些蒼白無力。“這是我們兩個被註定的命運,能改變他命運的人已經被師傅帶走了。”
夜悔不明白,可是夜浩天卻沒有再解釋的意思。
他再轉過頭來看著夜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又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樣子。
他邪邪的勾著唇角,鳳目上挑著帶著讓人心驚的笑。“一個人唱戲多沒意思,皇兒要不要來插一腳呢?”
夜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戲子。”
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看戲的大臣是真傻,而唱戲的夜浩天也是真瘋。
夜悔當然不可能跟著他們一起傻,或者一起瘋了。
只是……選擇權卻從來都不在他的手裡。
夜悔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成了整個皇宮裡所有人的關注物件。
做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從冷宮出來的皇子,很多人並不看好他,但這不代表他們會忽視他。
除了容清,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夜浩天會注意到一個冷宮裡已經被他遺忘了五年的孩子。
皇宮裡的訊息總是傳的很快………夜浩天把夜悔安排在了離他最近的乾明殿。夜悔見到夜浩天從來不行禮不問安,甚至還很無禮。夜浩天親自去叫夜悔起床,還跟他一起用早膳……
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什麼特別,能被夜浩天另眼對待。
這或許是夜浩天一時興起的又一消遣吧?有人如此猜測道。但……如果萬一是真的呢?
摸不透帝王的性子,看不透事情的真假,所以有人在關望著,而有的人,則已經開始行動了。
夜悔回到乾明殿的時候,蓮兒正等在那裡。看到他回來,她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殿下。”
“怎麼了?”夜悔很少見到她這種為難的樣子。
“殿下,剛剛幾位宮裡的娘娘來過了,殿下不在,她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蓮兒猶豫不定,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娘娘們說,殿下才搬過來,可能比較缺人手,怕奴才們伺候不周……”
夜悔臉色一冷。“所以她們就留了幾個人?”
“是。”
“退回去!”
他才搬出來一天而已,對方就已經有所行動了,他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受寵若驚’?
敢光明正大往他這裡安插人手,看來對方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