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知我國律法對於男女尊卑的方面的條律十分的嚴苛?”
“這一點各國皆同,只不過燕國與他國正好是背道而馳而已。所以在下才不得不為了那個重大的秘密而得罪顏尚書。”
“漫說是陛下,即使是身為臣下的,若是男扮女裝,竊取功名,或者世襲官長以男充女以求家聲得保,這樣事情一旦被發現那便是混亂陰陽,欺君罔上的不赦之罪,非但自身難保,還會株連九族,毀家滅族。”殷桐語故作嚴肅地說著。
凌寒曦的目光微凝,面帶猶疑地上下打量著他,問道:“您的意思是您也是……”
“我用自己的秘密換陛下的秘密如何?”殷桐語在心裡拼命地向顏明玉道歉,發誓在上朝之後立刻恢復她的官職,唉,希望自己的這位皇夫以後不會突發奇想真得去驗明一下顏明玉的真身,那可就玩笑大了。
凌寒曦略一沉吟,低聲道:“失禮了。”左手微劃,殷桐語上身的衣物立刻被無形之刃整整齊齊地劃成殘片飄落而下。雪白晶瑩的肌膚在燈下顯示出蜜色的光澤,凌寒曦的目光滑過他那跟著裝後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堅厚的胸部,平坦的小腹,那被束帶勾勒出的纖細的腰身,長期束縛在女裝之下的身材乍看來有些纖弱,可若細細看來那每一分的肌理都蘊藏著勃勃的生氣和無盡的活力。
心底有些輕微的躁動,那個靡亂的夜晚,嶽清峰噴在自己頸邊灼熱的氣息,那勾起了慾望的吻跡,微微地重新在他的心底回放著,以至於那注視著這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身軀的目光停駐了過久的時間。
從未在別人面前如此展示過自己身體的殷桐語臉上泛起了紅潮,他別開視線,可是久久不見他有別的表示,讓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凌寒曦,那略顯得有些失神的目光讓他不明所以的加深了臉上的紅暈。
“可,可以了嗎?”他不明白自己口氣中軟弱由何而來,大家都是男人只是這樣驗明正身,自己又何必如此的羞澀,難不成那長期的女裝生活也同樣束縛了自己的內心了嗎?他忍不住悚然一驚,狠狠咬了一下唇,逼迫著自己恢復平靜。
“啊,抱歉。”凌寒曦彷彿才回過神一般,彈指解開了對殷桐語的束縛。
殷桐語手忙腳亂地試圖拉起衣物,可是那原來已經勾壞的錦衣又慘遭凌寒曦的毒手後,想完成他蔽體的功能,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見他為難的樣子,凌寒曦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隨即取過一件自己替換的乾淨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抱歉我毀了你的衣服,如果不介意請穿這件吧。”
殷桐語無聲地解下他原來的衣物,披上那件袍服,令他彆扭的是凌寒曦絲毫沒有要移開視線的自覺,似乎很欣賞似的看著他換衣的動作,偏偏礙於自己現在這尷尬的身份,他甚至沒有辦法提出‘非禮勿視’的抗議,只好越來越鬱悶地任由對方看到過癮。屋漏偏逢連夜雨,可憐他根本沒有自己穿過男裝,那件袍服雖然很簡單但他卻手忙腳亂地衣帶衣釦一再找不到該扣住的地方,越急越亂,他恨得差點手上一用力就連這件衣袍也給撕壞出氣。
就在他燥得想發火的時候,一雙修長溫暖的雙手覆在他的手上,接下他那不著頭緒的工作。
凌寒曦低著頭,仔細地一一將他的衣釦衣帶恢復原位,驟然拉近的距離一下子繃緊了殷桐語的神經,那帶著淡淡的清爽的體香一絲絲傳入他的鼻端,溫和含笑的面容在他的面前低垂著,露出那如雪玉一般的頸部。靈巧的指尖似有似無地輕觸著他的身體,引起一陣陣不明所以的輕顫,他幾乎忘記了呼吸,屏息靜氣地注視著眼前溫雅的男子。
凌寒曦拿過他的腰帶重新幫他束起,一一理好了腰帶上繫著的佩囊和玉環,如完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般,倒退了一步看了看,輕笑道:“好了,原來顏…顏兄著起男裝竟是這般的風流倜儻,可真讓在下自慚形穢呢。”只見那淡青的衣袍穿在殷桐語的身上竟是不長一分、不一減一分的合體,他原來就十分的俊美,如今穿起男裝減卻了幾分的嬌美卻添了幾分的英氣,幾分的儒雅,愈加顯得人面如冠玉,風雅不凡。
被他這一說,殷桐語有點不好意思卻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愉悅:“殿下說笑了!”
“只是顏兄如此裝扮恐怕不太方便返回京中吧。”
“不妨事,我可先去修真門請天逸仙師幫忙,他自可將我平安送回京中的,請殿下不必擔心了。若殿下還有什麼疑問,日後也可向天逸仙師尋問,他定可消除殿下對我的疑問和擔心。”殷桐語微笑道。
凌寒曦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