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修真門的情形,忍不住想搖頭嘆息,看他說起凌寒曦時那一派神情,他就知道只怕又是一個被這傢伙的假面具所欺騙的可憐人,可嘆他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證據提醒他對凌寒曦保持警惕。
“陛下安排的很周全,讓我實在有受之有愧的感覺。”凌寒曦淡淡笑道,那一抹笑影似乎真實地映像出他心底的幸福和快樂,讓見到的人忍不住也同樣為他而開心。
天逸心神一晃,情緒差點被他所感,他連忙凝了凝神,定晴向他看去。
他的道法並不高明,開光期未到的功力讓他一看就透;
他也並未修習魔功,那與道法天生相剋的功法根本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他身體並不太好,武功方面大概也只有輕功能多少拿得出手一些吧。
明明看在眼裡只是一泓清澈見底的清水,可是,在那眉宇笑顏之中卻有著可以影響到他人情緒的東西真實的存在著,也許是與生俱來的魅力,也許是他也未知的力量,這樣的不確定加深了他心底惴惴不安的情緒。
他來到燕國一月未滿,可是所影響到的已非平常。
嶽清峰為他神魂顛倒;
陛下看來也春心萌動;
那個可惡的天風平素裡嘻皮笑臉沒個正經,可是一涉及凌寒曦的事情就直如演出變臉,嚴肅執著的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可問到他為何如此看重凌寒曦,他卻又做啞口葫蘆狀一言不發,死硬到底,讓人氣也不是,惱也不是。
他,究竟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他,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來的燕國?他是想得到什麼還是想摧毀什麼?
對於燕國,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
這樣那樣的問題盤旋在天逸的腦海裡,不得一解。
見他已經好奇地看著不發一言的自己,天逸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琉璃瓶,透明的瓶中放著枚湛碧色的丹藥,“這是天風讓我交給你的補天丹,對先天氣血不足,心脈虛弱有極好的溫養之用,你今晚便服下它,我為你護法調氣。”
接過補天丹,凌寒曦點頭應道:“好的,有勞仙師了。天風師兄可是被仙師關了禁閉,去面壁思過了?”他淡淡說來,一派的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前兩日那刁鑽不馴的模樣。
“你知道了?”天逸並不驚訝,天風暴露女皇實為男身的秘密也該受此一罰,凌寒曦能夠料到也不奇怪。
“怎會不知,他在我那未婚妻面前接我私奔,還直言男扮女裝極易引起心理變態,只落個面壁思過的下場實在是皇恩浩蕩呢。”凌寒曦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回味起那夜的精彩一幕。
天逸差點一口氣沒有轉上來嗆死自己,他只知那天殷桐語拿著天風暴露他的秘密因頭大發了一通火氣,卻不知原來中間還有這麼精彩的細節,那也難怪一向冷靜的陛下氣得如被燒著了尾巴的貓兒一樣氣急敗壞。天風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會闖禍啊!
轉念一想,天逸神色一凝,冷聲道:“你已知道他便是陛下?!”
凌寒曦若無其事的用茶蓋掠了掠的浮在水面的茶葉,淡淡答道:“他那腰帶上用的是九鳳掠日紋,若不是燕國至尊誰又有那麼大的膽子用這樣忌諱的紋飾。”
天逸不禁苦笑,人家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偏那位單純的陛下還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讓自己務必不得說漏了嘴,真是,唉,想到以後他們還要繼續下去的夫妻生活,想不同情自己的陛下都不行呀。
“你,究竟如何看待陛下?”忍不住心中湧起的不安,天逸脫口將心底壓抑的疑問問了出來。
凌寒曦眼中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天逸被他這眼神一看,不覺臉紅,覺得自己簡直和那世間多管閒事的三姑六婆有得一比。幸好,凌寒曦沒有趁機取笑,只微笑道:“我很喜歡陛下,他有著當世皇者中難得一見的正大光明的特質,如此珍稀的性格很值得我好好地珍藏。”
這原本平常的表白之語從這從來說話都多出三分深意的凌寒曦的口中說出來,不由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天逸不多想,雖然已經是出世之人,但他與燕國皇室多少有著幾分的淵源,怎麼能放心讓那天性純樸的孩子和這個狡黠如狐的傢伙朝夕相對。
看他那明顯寫著“懷疑”二字的表情,凌寒曦輕輕笑了,說道:“仙師並不相信我的話是嗎?”
天逸並未直接回答,但也未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我怎麼回答仙師其實都不會相信,那麼仙師又何必問我呢?認為我只是希望今後能夠利用陛下的力量也好,認為我是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