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桐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幾乎可以算是失態的笑場,不知道他撿到了什麼寶貝,讓他心情如此愉快。
“你,發現了什麼?”揉揉鼻子,他決定分享他的快樂。
“一個弱點。”凌寒曦的眼中寫滿了計算的光芒。
“弱點,誰的?”殷桐語不知道賞月還能賞出弱點來。
“弱點這東西當然是屬於對手的時候才值得高興嘍。”凌寒曦白了他一眼,嗔怪著他的明知故問,“尤其是一個本來以來是滴水不漏的讓我頭痛得毫無辦法的對手現在突然暴露出這麼大的弱點給我,真是讓人驚喜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居然也有人讓你頭痛?”殷桐語頗為驚異,看他天天閒悠悠的,什麼時候露出頭痛的樣子了?
“本來是不會有人能讓我頭痛,但自從我有個大弱點後,我也只好品嚐一下頭痛的滋味了。”凌寒曦若有所指的瞄瞄他。
殷桐語卻毫無所覺地追問:“大弱點?是什麼?朕來幫你解決掉。”
凌寒曦慢悠悠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回答:“是你!”
“呃……可……”
“因為我愛上了陛下,所以陛下就成為我最大的弱點,這一點陛下有什麼異議嗎?”凌寒曦微笑著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呃,當然沒有,朕只會受寵若驚,怎麼可能有異議呢?”在凌寒曦的潛移默化下,殷桐語非常明白從善如流的道理。
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以示獎勵他的知情識趣,凌寒曦輕輕一彈手指,那黑色的小球立刻分成兩個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曦君,你在做什麼?”
凌寒曦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陛下,您知道為什麼輝盈上皇正值盛年便遜位讓賢嗎?”
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問的原因,殷桐語卻只是乖乖地回答道:“好象是因為飛月都中發生了噬血妖物,引得民心恍恍,在仙師開壇作法後,神示因在位之帝德行不足,引起天降劫難,經諸位族中長者共議,請輝盈退位交由我母親登基,此後果然妖物便銷聲匿跡,民間對我母親頗有美談。”
“噬血妖物嗎?”凌寒曦懶洋洋地靠在石欄上,口氣中說不清是諷刺還是別的什麼味道,“把他們和妖物同列還真是侮辱了那些可憐的妖物呢!”這句話中所含的厭惡和冷酷令殷桐語忍不住吃了一驚。
“曦君……”他遲疑地喚了一聲,不明白為何一向笑對人世的凌寒曦會流露出如此明顯的厭惡。
凌寒曦沒有回答他,目光冷冷地投注到山下的某一點上,許久才漫聲道:“真是一筆後患無窮的交易不是嗎,仙師大人?”
“這一點老朽早就提醒過仙師大人,可惜老朽位卑言微,仙師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的啊。”沒等殷桐語反映過來,黑暗中便傳來魔門長老那飄忽的聲音。
“其中牽涉過眾,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天逸清冷的聲音亦隨之而至。
“根據情勢放那東西一條生路便罷了,可偏偏縱容他們發展自己的勢力形成現在這種尾大不去的尷尬局面,仙師大人您的手段也就只有拙劣二字可以形容了。”凌寒曦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天逸皺著眉出現在左側,冷冷地瞥了一眼偷笑不已的魔門長老,沒有反駁什麼。
殷桐語左右看了看,頗有點摸不到頭腦的感覺。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交易?什麼時候燕國的皇位淪為了交易品?”殷桐語感到不滿,非常的不滿,為什麼連‘初來乍到’的曦君都是好象對一切瞭若指掌的深沉狀,而自己這個燕國之主卻是一無所知的小白模樣,太傷自尊了!
面對這位好奇又生氣的至尊陛下,凌寒曦一點也沒有充當出頭鳥的打算,輕輕對殷桐語一笑,把他迷得七葷八素之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將他抱於膝上,輕笑道:“我們一起來聽仙師大人講故事好不好?其實我也很好奇呢,如此正人君子的仙師大人為何會做出這樣不智的行為呢?”
“哦。”殷桐語乖乖對他點了點頭,壓根忘記了他才是真正挑起話題的人,只是轉過頭,露出嚴苛的表情瞪視著天逸,大有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便誓不甘休的堅決。
天逸深深嘆了口氣,回憶那場“交易”絕非一件愉快的事情,忍不住向在場的另一名知情者那裡瞅了瞅……當然,他絕對沒有求助的意思……只不過覺得有些話由那傢伙說出來會比較合適。
收到他的目光,魔門長老飛快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做出“這事與我無關”的隔岸觀火狀。
“仙師!”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