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侶行為的軟言細語也一概被堵在了嗓子口,半聲也出不得,直忍得眼中水光浮現,臉上更露出幾分誘人的情態來。凌寒曦輕輕笑著,那雙手只在他那幾處敏感之地遊弋挑逗,卻偏偏地不去觸及那關鍵的地方,玉指偶一過界也只是輕挑淡抹,惹得殷桐語渾身一陣輕顫後,他又若無其事的轉戰他處了。
殷桐語被他這一番捉弄弄得是面紅如火,身軟如綿,氣喘如奔,哪裡還有半分主動,便是自己是為了什麼才受些甜蜜的酷刑也忘得一乾二淨了。水瑩瑩的雙眸隨著他那手勢的緩急時開時閉,那其中的情媚似那百年的醇酒再調了萬花的蜜汁般甜蜜而又醉人,只是奈何佔住了這美酒的人卻是個千杯不醉,萬盞能當的酒國英豪,遇到這等好酒,用足了淺斟低酌的功夫,慢慢,細細地與他磨著。
凌寒曦邊細細品嚐著他那耳後連至頸下的凝脂玉膚,邊將懷中的人輕輕換了個方向,原是溫香軟玉抱滿懷的絕佳享受硬生生被他轉成了背靠盤山不放鬆的頗費體力的姿勢,可見得我們的皇夫殿下頗不似後來有人傳聞的好逸惡勞,至少在欺負某人的時候往往是不餘其力,非榨到油幹燈盡才肯罷休——當然若要算及他自己所付出的代價往往也只能算是慘勝而已。
對於殷桐語而言,他第一次知道了仙境與地獄之間實際只有咫尺間的距離。他原以為凌寒曦在洞房之夜中給予他的快感已是生命中所能享受到的極致,然而此刻他顯然明白了那不過是這個仙境與地獄的共同代言者的牛刀小試而已。
凌寒曦的左手輕輕托住的他的腰,而右手卻握在他那致命之處,動作溫柔卻又透著一股危險的激烈,在給予他無限激情的同時卻又在最關鍵的時候桎梏住這種激情的噴薄,讓那快感如洶湧的潮水席捲全身,佔據了所有的理智後,又硬生生地突然退卻,這種激情之後的失落感令殷桐語在仙境與地獄之間反覆地徘徊著。即使此刻凌寒曦已大大方方地解開了他所有的穴道,然而跟剛剛所不同的僅僅是令他的身體更加服務於本能。他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體,去摩擦著身後那潛藏著危險也同時隱藏著更加劇烈快感的熱源。
凌寒曦一邊享受著殷桐語這褪卻了高傲的不成熟的小小討好的行為,一邊稍稍放鬆了手中的桎梏。他並不打算將事情進行到底,畢竟他只是想與這高傲的皇帝和平相處,而不是讓他屈服於自己腳下,他喜歡他的順從與討好,但也同樣地喜歡他的驕傲與倔強。
俯下頭,輕輕吻著殷桐語的唇,溫和的親吻淡淡撫慰著他那被這甜蜜的酷刑蹂躪過的心靈,在他的撫慰下,殷桐語漸漸舒緩了呼吸,抬起手勾住了凌寒曦的頸子,努力集中精神瞪視著他,以表達出自己心中的不滿。凌寒曦卻輕輕的微笑著,無辜的表情彷彿是一位天真又甜蜜的情人縱容地看著亂髮脾氣的愛侶,好整以暇地繼續偷香一二,右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殷桐語一聲輕喘,緊緊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
凌寒曦在他的耳邊輕笑:“陛下不必效此驚弓之舉吧,臣只是想讓陛下得到快樂而已。”
“你這個表裡不一的混蛋,說,你用這種手段收服多少人了?”殷桐語狠狠地一勾手臂,心裡很快就將這熟練可怕的技巧和經常的練習劃上了等號,洶洶然興起了問罪之聲,完全忘記了自己落到這樣悲慘的境地究竟是什麼原因。
“真是位不受教訓的陛下。”凌寒曦冷笑道,很自然又讓他再度領略到地獄風光是何等的“美麗動人”,抱著他那因激情的餘波而微微輕顫的身體,讓他在自己的懷中平緩下因沸騰的情慾無法紆解而帶來的痛苦,淡淡地說道:“無需這樣的手段,臣也有自信能收服任何人,臣還沒有低賤到需要以身體來換取權利的份上。”淡然的口氣中流露著掩不住的疲倦和悲傷。
“……對,對不起……”殷桐語俯在他的懷中,半晌才說出這句話來。
“陛下,很多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不,臣不是讓陛下給予臣什麼,”他制止了想要說什麼殷桐語,“臣甚至也沒有奢望陛下會相信臣說過的每一句話,對於陛下對任何的人保持著一定的慎戒和疑心是必要的,臣沒有道理成為特殊的存在。”
“可是朕願意相信……不,朕一定相信曦君……”殷桐語急切地表白著。
帶著些許苦澀和無奈的笑容浮現在凌寒曦的唇角:“陛下,您在欺騙自己,您並不信任臣,您只是因為對臣懷有歉疚之心才會容忍著臣,或者說是一種自暴自棄的心理,您不希望失去臣,臣的死亡對於陛下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與這種痛苦比較陛下選擇了容忍,真實也好欺騙也好只要沒有超過底線,陛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