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桐語依依不捨地被天逸拉到了外面,天風立刻將凌寒曦扶起,在他的身後盤膝坐下,慢慢將他的內息梳理了一遍,放心地發現除了稍嫌虛弱外倒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真的,是幻魔嗎?”禁制了房間之後,他低聲問道。
凌寒曦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只是品階比較高,很難應付。”
“有四靈護身,就算是品階很高的天魔也不會那麼容易侵入你的心神吧,怎麼會那麼狼狽?”天風不太相信他的回答。
凌寒曦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把四靈附上我的一部分神識後封入陛下體內了。”
“你瘋了嗎?你這樣做等於在那個凌玄音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了!怪不得那麼容易被幻魔所趁!快把四靈取回來,哪怕取回一半也行啊,至少你要有防身之力。”天風簡直被他氣死,這個笨蛋就不知道顧慮一下自己嗎?
“我……算了,你不要管我怎麼做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沒有活膩,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就行了。”凌寒曦無意多說。
“可是,你今天才出過這樣的事情,還敢有什麼誇口嗎?”
“這只是意外罷了。”凌寒曦嘆了口氣:“別對陛下和你師兄多說什麼。他們知道這些也是有害無益。”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冷血,我們都在為你擔心,你卻用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天風真想扁他一頓,看能不能打醒他。
“你能幫我的事情就是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你要記得我拜託你的事情,你要記得幫我照顧好陛下。其它的,那是我一個人的戰爭。”此刻的凌寒曦異常的冷靜,昨天的惡夢,今晚的幻魔,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昭示著一個事實,一個他無法逃避的事實。
“你信不信,今天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了,我現在就把你那點子事一五一十的全說給殷桐語聽,就算你有本事把他的記憶再抹淨一次,我也擔保他心痛至死!”看他十分地嘴嚴,天風也發起了狠,從小養大的孩子他多少也有些知根知底的,有什麼最適合拿來威脅他,他還是有點數的。
“那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讓你也忘記得一乾二淨。”凌寒曦瞪著他,沒好氣地頂道。
“我信你有這個本事,但我也知道你如今要麼是不想費這個力氣,要麼是不適合用這個法術,否則你早就二話不說這樣幹了,還用得著只是頂嘴嗎?”天風冷笑道,能用更乾淨利索的法子話,他又何必跟自己廢話。
凌寒曦白了他一眼,算是預設了他的話。隔了良久,才淡淡地開口:“日子只怕要提前了。”
“什……什麼意思?!”天風瞪著他,心底冒出的念頭被他死死地壓制住,不,不可能是那個意思的,怎麼可能?!
“我只怕挨不到二十五歲了。”凌寒曦索性說得十分明白,“我被人動了手腳。”
天風只感到徹體冰寒,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散魂香,散魂香,唉,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這種東西現在還有呢?連聚靈池都幹了千年了,他居然還有散魂香,呵,真是下了血本啊!”凌寒曦淺淺地笑著,彷彿在說著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是哪個混蛋幹出的好事?”
“下手的人我還不知道是誰,但左右逃不開那幾個,藥並不是直接下在我身上的,而是下了陛下的身上,只是散魂香是專門針對巫氏的,對常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卻可以透過他的體液,氣息,甚至簡單的肌膚相親傳入我的體內,香如其名,在我不自知的情況下消散身體對靈力控制,最終將靈魂自這個肉體中剝離而出,散於無形。這本是巫氏密傳的禁藥,只用於十惡不赦的叛徒身上,令他魂飛魄散,永不轉生。如果不是他那麼性急,讓幻魔來取我的性命,只怕我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發現在呢,哼,看來聖主陛下對我真是忌諱的緊啊。”
“那你還留在殷桐語的身邊?”
“沒有關係的,香種已經種下了,多一點或少一點並沒有什麼影響,還是維持原狀吧。我想看看凌玄音還有什麼後招。”凌寒曦淡笑著說道:“而且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散魂香的存在,多少還是有些防範的法子的,你放心,最差也就是這樣了。”
“我放心?你還說讓我放心?”天風幾乎是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你即有法子防範,那麼有沒有什麼方子可以解除這個散魂香的毒性,再難找到藥材總有辦法湊到的!”
“沒有,無法可解,無方可求。”凌寒曦說得十分乾淨利落:“而且我並不象你想象地那麼瞭解這個東西,散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