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澹臺絕抬頭揮了一下手,站在一旁的太監就高呼:“焚香!”十幾個太監手持著香爐從兩側出來,將香爐依次擺放在九級臺階的兩側。
歷來皇帝前往宗廟府,無論是祭拜先祖還是皇后入宗廟祠堂進行冊封禮,都是要焚香的。這香加了曬乾碾碎的菊花,聞起來有一股青澀的味道,但卻是很安神的。
等香差不多燒了一半的時候,澹臺絕起身對著朝中大臣,“皇后來了嗎?”身後的太監低聲答道:“回稟皇上,娘娘還在路上,太后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蕭太后乘坐的轎攆在大殿外停了下來,宮女憐惜扶著蕭太后走來。“太后娘娘萬安!”坐在矮凳上的大臣忙側過身子行禮。蕭太后點點頭,走到澹臺絕面前問:“怎麼還不見皇后?時辰已經到了,別耽誤了才好。”
澹臺絕望著蕭太后身後,眼眸一亮:“皇后來了。”
李初夏被晚秋扶著下了轎攆,轎攆上鋪著軟厚的墊子,也不是很難受,剛才在轎攆上已經吃了點心,這會兒還打飽嗝呢。遠遠的李初夏就看見了穿著龍袍的澹臺絕,在晨光下好像就只能看見他一個人。李初夏被這個場面稍稍的感動了一下,慢慢的走到澹臺絕面前。
蕭太后原本還笑著的臉一下子沒了,雖然是問澹臺絕,眼睛卻是等著李初夏:“此人是誰!怎麼敢穿皇后的衣裳!”澹臺絕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太后真是說笑,他自然是朕的皇后!”蕭太后已經無神再去管澹臺絕對她的稱謂,連退幾步,問:“納蘭若呢!她才是皇后!”
澹臺絕冷笑一聲:“她害了朕的皇子和后妃,自然有她的好去處,現在太后該關心的應當是您的去處!”澹臺絕話音一落,就有侍衛從放牌位的室內衝出來,將蕭太后圍住,而澹臺絕則是親手除了她的太后頭飾。
“你!大逆不道!哀家是你的母后!”蕭太后雖然驚慌,卻仍舊穩住了身子,指著那群侍衛道:“大膽!”
九級臺階下的動靜已經被大臣們看得一清二楚,其中納蘭汝見到皇后不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是驚訝萬分,現在又見澹臺絕似乎要對太后動手,驚得都不知道說什麼。
蕭家沒有女兒,但男子
卻有,入朝為官的有禮部侍郎蕭暮昇,今日因為是蕭暮歌同公主成婚之日,他並沒有來。蕭暮昇眼見姑母被圍,也是焦急萬分。他們蕭家如今只能依仗姑母才能興盛,如今皇上要擒拿太后,豈不是明擺著要滅了蕭氏一族。
李初夏半天沒搞懂發生了什麼,扯著澹臺絕的袖子問:“你要殺這個女人?她不是你娘嗎?無影還說你最喜歡你娘...”“她這個妒婦怎能是朕的母后!”澹臺絕臉色陰沉的盯著蕭太后,將李初夏護在身後。
大概也只有李初夏不知道澹臺絕的親生母親不是蕭太后了,當年先帝蘭妃因私通納蘭斐獲罪,被先帝當場一劍刺死,先帝當時已經病危,又受了刺激,當夜就臥床不起。澹臺絕此前一直是攝政王,朝中大事都是他來處理。納蘭斐被澹臺絕流放到海島上,永生永世都不能出來。
當時身為皇后的蕭顏悅自然是請旨讓澹臺絕養在她的身邊,蕭顏悅雖貴為皇后,卻幼子早夭,先帝也就同意了。之後澹臺絕繼承皇位,蕭顏悅理所當然的成了太后。不是權柄下移的母后皇太后,而是聖母皇太后。
蕭太后腦子一轉,自然猜到了今日一事都是澹臺絕計劃好的,只怕納蘭若在宮內就已經被殺了。“絕兒,母后並不是要阻攔你封這位為皇后,你若不願意封若貴妃,那就不立她為皇后便是...”蕭太后心中還是存有僥倖,當年的事興許澹臺絕是不知道的。
☆、書廿伍·深宮無間道
李初夏在澹臺絕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湊到他耳根處小聲問:“你是不是還要什麼事瞞著我呢?這個若貴妃又是誰啊?”哼哼,看來皇帝后宮果然不容小覷,誰知道他這個皇后下面還有多少人,好你個澹臺絕,差點忘記跟你算賬!想要他李初夏可以啊,必須是光桿子出來,要是敢帶一個女人,剪刀伺候!
澹臺絕側身哄著:“初夏乖,沒有誰,只有你。”這時,蕭太后已經示意憐惜悄悄退下,可是憐惜剛動身子,就被一個侍衛抵住喉嚨,嚇得她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她還有用,拖下去好生伺候!”澹臺絕瞥了一眼,淡然道。不過這個伺候自然是不一般的伺候了。
底下的蕭暮昇已經連同幾位朝中要員往這邊走來,而蕭暮昇更是高聲道:“皇上,何故如此對太后娘娘?”那幾位大臣也是在低聲附和。
澹臺絕輕笑一聲,“既然是太后,朕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