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哈兒膽子大了起來,靠的更近了些,輕輕伸手將花爺一抱。
花爺沒說話,也沒動。
努哈兒腫著的半張臉埋在花爺的衣領,像是喃喃自語,又說了遍,師父,我喜歡你。
別吵。
師父,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
不可以。
努哈兒忽然就有了鋪天蓋地的哀愁,啊爹曾說,狼族兒郎一生下來就是勇士,凡事不退縮,不畏懼,有膽色,有毅力,還要有無堅不摧的心。
這些他在戰場上都做到了,可是花爺在他心上打了個地洞,卻不住進去,也不填上就跑了。
真的好疼啊。
師父,我喜歡你。努哈兒不由抱緊了花爺,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有師孃。
恩。
努哈兒一怔,師父你。。。
花爺掏了掏耳朵,你這麼煩人我哪找得到能忍受你的師孃。
努哈兒這下可找不著北了,師父說得對,師孃要忍受師父就很辛苦了,不能給她添麻煩了。
你說什麼?
嘿,嘿嘿。
花爺抓著努哈兒擱在他腰上的手想拿開,反讓努哈兒用力一握,十指相扣。
你剛說你哪疼。
努哈兒光會笑,一個勁搖頭。
小哈
啊?
你真的想好了嗎。
什麼?
成婚。
努哈兒覺著這話耳熟,好像有誰也這麼問過。
當然想好了!我們狼族人沒想好的事絕對不做。
花爺無聲一笑,為師可不是什麼溫柔的小姑娘。
努哈兒想起來了,華陽就是這麼說的,師父,沒有關係,我很溫柔,就可以了。
花爺竟一時無言,千般滋味在心頭。
師父?
別說話了,我累了,想睡。
師父我可不可以問你件事。
不可以。
你為什麼給納魯他們做吃的?
你想幹嘛?
我也想吃。。。。。。
花爺的腦袋立馬就開始疼了,閉嘴,想吃就別吵吵,煩不煩。
努哈兒一聽,高興壞了,好好,我也睡,師父你好好休息。
花爺這才清淨了,閤眼前想了想,真不疼了?
什麼?
沒有。
努哈兒這才反應過來,心中一甜,暗自高興,哪還覺得疼,只知道外人都道花爺刁鑽古怪,是不知花爺的好。
刁鑽好,古怪好,旁人不知道也最好。
那可就沒人會跟他搶了,多好。
努哈兒睡了個好覺,甚至做了個夢,夢裡花爺躺在醫館的搖椅上昏昏欲睡,有風吹來,陽光發暖,他替花爺把著搖椅,靜靜地盯著花爺瞧,好像地久天長,努哈兒輕輕在花爺額頭親了口,嘴角帶笑。
哈,哈!
努哈兒一個激靈,醒了。
你怎麼睡覺還傻笑,快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努哈兒揉揉眼睛,一宿過去,居然周身不疼,努哈兒從身上聞見了股屬於醫館的藥材香。
這一想,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一骨碌爬起來,四處一看。
我師父呢?!
努察兒就笑,緊張什麼,他又沒跑。
他去哪啦?
山泉裡泡著呢。
努哈兒一想好像也是,昨天花爺光顧生氣,澡都沒洗。
不要發愣,快點洗臉,大事當頭怎麼可以還睡懶覺。
大事?什麼事啊?
今天中秋,你都要成婚了,該去狼嗥山了。
努哈兒一聽,精神一振,嘴一咧就笑,忍不住的高興。
還不快點!
啊爹我洗把臉馬上就去!
狼嗥山是狼族最大的一座山,山勢險峻,峰入雲霄,山中千禽百獸,林深茂密,一眼清泉有如天上而來,化作道道溪河,養活了整片山的生靈,狼族在這山腳繁衍子孫,代代生存,可謂狼族的命脈。
山腰有處懸崖,崖上有片花林,開著整片草原最漂亮的花,獨一無二,四季長在,相傳是祖先成婚時來山中尋找相贈之物發現的,狼族人管這叫狼兒花。
狼族人終日與狼為伴,世代都留存狼性,對情感忠誠,用中原話說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自此一生一世,永不背棄。
狼族成婚不似中原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