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一直這樣照顧我,但我去了哪裡與你無關。再者,你覺得我住這裡讓你困擾,明天我就走。”肖清雅對於軒的執著質疑有一絲反感,聲音也冷了下來。
軒對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那也只有感激再沒有任何其他想法,並且他要幫顧擇魘,離開或許是最好的,也該學會顧擇魘的狠絕。
“我沒有困擾。”軒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慮,略急的辯解。
“不用,我明天就離開。程夫人還需你照顧。”肖清雅繞過軒進入竹園,也沒有看軒眼裡的傷痛。
☆、76
軒看著已經進入竹園內的肖清雅背影,從未有過的刺痛在心裡劃下傷痕,這傷痕看不見,卻永遠像根刺一樣在那裡微微痛著,卻也治癒不了,只能讓它慢慢癒合留下疤痕。只是不知道這疤痕再撕開時會不會更痛,比之前更深?
肖清雅真如昨晚之說,天剛亮便叫鳳殤,水弒他們起床,將程夫人交由軒照顧後毫不留戀地離開竹園。
“公子,我們去哪?”鳳殤對於肖清雅的突然離開不解。
“侯小寶在哪?”肖清雅能夠想到最快的方法就是讓侯小寶去散播出去。
“回公子,小寶他去辦其他事情了。”鳳殤皺眉,對於肖清雅的突然提問有些疑惑。
“把他找回來,我有事交待。”肖清雅決定住在城內的分堂,而非王府,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幫紫玉山莊跟王府做些事了。
“是。”鳳殤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肖清雅,隨後拉著澈曳離開。
“怎麼?”澈曳看了看主動拉自己的鳳殤,心裡覺得好笑。
“你說公子這是為什麼?”鳳殤皺緊眉頭歪頭沉思著。
“把侯小寶找來不就知道了。”澈曳輕捏了下鳳殤的鼻尖,覺得有些手癢,再次捏了捏他的臉頰。
“別鬧。”鳳殤拍掉捏自己臉頰的雙手,狠狠地瞪著澈曳。
“好好。”澈曳轉過頭去忍笑,剛才鳳殤的樣子好可愛啊,心中對那個交易更是覺得正確了。
“不準笑,不準笑。”鳳殤見澈曳肩膀一抖一抖的就知道他又在笑他了,他恨恨地叫著。
“正事要緊。”澈曳忍著笑,再轉頭就已經是滿臉的嚴肅,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出賣了他。
“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鳳殤有些被捏紅的臉更燒了起來,轉身去通知侯小寶。
“是是。”澈曳在鳳殤身後笑了起來,突然上前兩步摟緊鳳殤的腰一同前行。
“主子,那我們?”水弒見鳳殤他們已經走遠,輕聲在肖清雅身邊詢問。
“去山莊分堂。”肖清雅已經不打算再顧及了,他在竹園休息這麼長時間,是該回去處理他跟顧擇魘之間的事情了,還有那個約定。
“清雅哥哥,我們不回王府麼?”小貝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調皮的問道。
“小貝不想跟我回分堂?”肖清雅微扯了扯笑容,轉頭略帶寵溺地反問他。
“怎麼會?清雅哥哥在哪,我就在哪。”小貝上前挽上肖清雅的手臂,靠在肖清雅身上討喜的笑。
水弒跟在身後,決定晚上去王府告知肖清雅的決定,他不懂地是為什麼肖清雅突然地離開,更不
懂得是軒居然沒有跟著。
軒從肖清雅離開竹園那一刻便站在門口,他想要挽留肖清雅留下,可是他沒有理由,他與肖清雅什麼都不是,更何況肖清雅的心裡還有一個顧擇魘。昨晚的話肖清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只是感激他,並沒有愛。
軒的嘴角微彎了彎,想要苦笑卻發現似乎臉頰有些僵硬,心裡的苦澀沒人能懂,對自己更是自嘲,一個冷血冷情的殺手,居然懂得愛?愛是什麼?愛不過虛假的東西,沒有任務來得簡單,沒有生命來得重要,那還要那虛無飄渺的東西何用?
突來的細雨讓軒冷了心,冷了情,他與肖清雅註定不會再有任何其他事情,離了肖清雅他依然是冷血無情的殺手,離了肖清雅他依然是沒有任何弱點地強者,離了肖清雅他依然是了無牽掛的自由身。理智告訴他,他該捨棄肖清雅,還他自由身。可心要怎麼辦?那裡一直在痛著,身已自由,心又該如何自由?
“公子,回屋吧,別凍壞身子。”程夫人拿起屋內的傘撐起走到軒身後,關心著。
軒身體一僵,這樣平常的一句關心話在此刻來得諷刺,因為他從未到聽到肖清雅對他這樣的關心,就算顧擇魘要與他拼鬥的時候也未曾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之間除了無聲的相處和默默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