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恭蘇過去時直接推開齊風,坐到床邊將劍放到一邊去。“你們出去。”恭蘇冷聲命令。
玉清風第一個出去,接著的是齊風和朱琪。紫捷吩咐了一句才出門去,順帶關上了門。
看著臉色不好的人,恭蘇面無表情的將人扶起,坐到他身後,盤膝而過,解下外衣。運功為他調息。師兄,你一心護他,當你生死一線時,他除了看著能為你做什麼。你既然為他騙我,騙我。
出去後的玉清風一個人無力的坐在臺階上,手指在雪地上畫著圓圈,嘴裡也不知道叨唸著什麼。
“我說你個齊風,你有沒有想我?說。”出來的朱琪就揪住了齊風的耳朵,叉腰的問道。太氣人了。
“放手。我這貓耳朵都要被你扯成豬耳朵了。”齊風捂著自己的耳朵說道。一回來就揪自己的耳朵。
“說了要死啊!”
紫捷過去拍拍朱琪的肩膀,道“小聲點。恭蘇最近脾氣不好。”
這事朱琪是知道了,立刻閉嘴。
看了看地上的人,紫捷走過去挨著坐下,看著畫地裡的圓圈。雖然圓,但偶爾有些曲折,估計是心神不安而造成的。
“公子不必擔心,恭蘇正在為王爺療傷。”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被夜大哥傷害。也不會這樣。”都是自己的錯,這張臉都是這張臉的錯。想起這事便覺愧疚不安,欲要宣洩的去戳雪地,點點斑跡便是心內的痛憤。
紫捷笑了笑,起身道“起來吧!這下雪呢?小心彆著涼了。王爺又得擔心你。”
第一場雪竟是這樣的落下的,染了血。你為我不顧百臣流言還我身份地位,而我,給你的真的沒有什麼。就連你現在在屋裡受苦,而我卻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如果沒有恭蘇,沒有他們,我只能看著你死。我,是你的拖累。
夜來時,雪已三尺,天地一片白銀,紅色燈籠掛在朱梁。
抬眸時恍如見看到了有兩人手拉著手提燈穿過這裡,漸漸的走遠。
不能進去,只能在門外候著。這是恭蘇給自己的禁令,不許進去。
一品紅落到玉清風身邊時,疑惑他怎麼在外守著,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玉清風回神看向來人,見是今日那紅衣之人,道“你來找王爺嗎?”
“他人在何處?”
“屋裡。不過,恭蘇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
“呵呵!我是來救他的。你看著門。”說完就推門進去了。玉清風本來想進去將人攔出來的可這人走的太快了,踏進去的腳小心的踏出來。
一品紅走至床邊,接著琉璃燈瞧清面容。“看來我小瞧恭蘇了,不簡單啊!不過,吃下我這難得的靈芝露,歇息三日就可比武了。”說著,掰開手裡的紅色透明玉瓶,開啟他的嘴,將藥灌了進去。
“嘖嘖嘖!你要是死了,恐怕,有人會傷心死啊!”說完,轉身出去了。
“玉清風。”
“你去裡面做了什麼?”
一品紅回頭看了看未關的房門,再回頭看了看這略帶憔悴的人,笑道“放心,我不會害他的。他剛剛服下藥,現在至明日辰時還有六個時辰。每隔一炷香的時候他會全身發熱一次,你打點熱水隨時侍奉在身邊,為他把汗水擦乾。切記,不要去吵他,讓他自己療傷。我會告訴恭蘇,他今晚會隨我去辦事,紫捷一等人會守著這裡。走啦!”說完,轉身揮袖離去。
恭蘇不在,意思是我可以進去了。哼!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才不怕你。就知道趁他不在的時候欺負我。
進去後未立刻關門,走到床前,低身看了看不知是睡著還是暈著的人。挨著坐下。
“那次你生病躺在床上,可沒像今日這樣安靜。為什麼現在就這麼安靜呢?”伸出手指細細的磨著沒有血色的嘴唇,嘆氣。“既然受傷為什麼還要赴宴?若是不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我,唉!除了拖累你,便不會做什麼了?”
可是床上的人靜靜躺著,與深涯下身中殘殤之毒時一樣,躺在那不說話,沒有動靜。現在也一樣。
自言自語待了一會兒,槿濃進來了,手裡拿著點燃的梵香和香盆。看了看呆坐在那的人,慶幸沒有讓他一個人伺候,否則,待會兒需要熱水的時候還不知去何處打,走一圈回來恐怕水都涼了。
“公子,別在那待著了。過來靠著火爐坐著取取暖。”
聞聲,玉清風立刻坐直身子,絲毫沒發現有人進來。看了看這人,將手伸進被子裡握住那冰冷的手。起身跑過去挨著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