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的藥味成了反差。
玉清風蓋上,放下去,再拿起一個藍色蓋頭的藥瓶,亦是揭開嗅到的卻是淡淡的薄荷味。玉清風不知這是做什麼用的,也不能亂用。蓋好看了看不同色的瓶瓶,有些無措。自己從未看過什麼醫書,就算是看也對這些藥不會了解。
回身去,想看看慕容策走了沒。回身時恰遇慕容策正走到身側,愣是一驚。這人行不無聲,也不知他是走還是沒走。見到時還有些驚訝。
慕容策將托盤往一邊移了移,示意玉清風坐好。玉清風沉悶不言,褪去鞋子盤腿坐在裡面,背對著慕容策。挨著衣領的手卻怎麼也解不開。這太奇怪了!
慕容策挨著床沿坐好,拿起藍色瓶子。看了看遲遲不解衣的玉清風,青絲沒有擦乾,滴著水滴,衣衫後面被沾溼貼著面板,卻看不見肌色,料子泛著淡淡的光。
“同為男子,你怕什麼?”
玉清風眸裡一閃驚色,片刻才沉下去。自己從懂事起,便不再需要自己師父照顧著洗澡換衣,都是自己做。十六年裡都是這樣,那怕是回到玉府,沐浴都不讓人伺候,也不喜歡和人有著身體的接觸。卻偏偏被身後人碰了無數次,愣是自己沒有沒有一次推開。這沒有衣衫也不是第一次,那次還進了一個浴桶,今日,同樣的情況卻不是一個原因,也不是一個結局。想來,自己這一身傷還得虧他所賜,無情的鞭笞自己又強行喂自己藥、不要自己離開、還親自伺候自己做著下人的事情,這算是什麼啊?
玉清風似乎有些失望的垂眸,解開衣衫褪到手腕處,再將青絲攬到前面去,不言半句。
慕容策揭開瓶蓋,飄出淡淡的沁鼻之香。看了一眼仍舊泛著血絲的鞭痕,臉色眸子絲毫不變,舊傷在藥的促使下有了些好轉,今日的鞭笞將癒合的傷口再次的拉開,猙獰的可怕。與這荔枝般的肌膚成了反差,卻也是活該。一日不經教訓就一日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真以為說的話都是耳邊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一地就要準從一地的規矩。
拿起托盤裡的淺紫色棉帕,將那些血跡沾去一些。玉清風感到有些微涼,卻不是藥,而是帕子,還有點點的藥,滲入傷口有些像是撒上了食鹽似的。溼眉蕩起一波漪瀾,演繹一場埋心的痛苦,捷羽輕顫驚了一場三月桃花含,蒼白色的雙唇一抿似那一舟輕泛動了滿江的安,霧裡紅花半開不開人面羞了幾分書宣掛卷美人。有的苦和痛自己知道就好,這就是自以為有著半分憐惜的後果,再是明白不過的懲罰。
這囚籠,死都出不去。
慕容策放下棉帕,倒出一些淡綠色的藥膏在手裡,和那銀耳粥似的,很好看。淡淡的香味,聞著便覺一涼。輕手將藥摸到那泛紅的傷痕之上,纖細的手指像是一指毛筆正在洛陽紙上畫著秀麗的線條似的,輕緩卻不失力道。
玉清風抬眸不因那藥滲入傷口之內,卻因這次清醒時被那冰涼的手指碰觸,前所未有心情。太可怕了!這到底是為何?
慕容策一筆一筆的將似珠玉玉漿的藥膏研墨沾染在如人皮似的宣紙之上,一人沉默,一人耐心。
慕容策抹完後部,便放下藥膏用完的藥瓶,將白色瓶蓋的藥給了玉清風便走了。
玉清風倒騰了半天才從床上下去。將托盤放到桌上,便去換衣服。
第81章 以妻為主
“清風。”慕容央昊興沖沖的從外面跑進來,不見裡面有人,疑惑的掃視著屋子。
“清風,你去哪了?不會跑了吧!”一想到這裡慕容央昊臉色一變,滿眼的驚恐。說著便要忘外跑去。
“七爺。”玉清風悠悠的從屏風後走出來。
慕容央昊問聲回身看去,只見玉清風一身淡藍色的衣衫,裡間的長衫一尺寬的袖子,外衫輕薄三尺袖子,沒有腰帶,裡間的長衫只是繫著左腹,外衫胸前繫著。這一身衣衫沒有貼身看似很寬鬆,卻更加看得出他人的纖細。
“清風,你終於說話了。”看見活生生的玉清風慕容央昊一心澎湃,忙的跑前去,想給他一個擁抱,卻在只剩下一步時,最後的理智將他從興奮中拉出來。挺挺的站著,笑道“清風,你好些沒?聽說,五哥,今天,那個你了。”越往後越說說的有些尷尬,要不是齊風那個大嘴巴,自己絕不會知道自己的五哥竟然還敢做這事,還是男的?
玉清風眼神一晃,就過去了。繞開慕容央昊去了桌邊。
慕容央昊見他過去,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屈屈一笑,跟了過去,挨著坐下,拿起藥瓶把玩。道“你不知道你那天可把我嚇到了,還以為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