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3 / 4)

地往上爬,就是害怕我爹的勢力越來越大從而抱他的仇。齊琅的妻子就是我的親孃,我爹娶了她之後又將她休了,讓她嫁給齊琅。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恩怨。”齊子須一口氣講完,並沒有太多的唏噓,好像是在講一個乏味的故事一樣。

“哦。”梁雲飛應了一聲,感覺也不過如此,可惜了他一直以來對他們之間的看法。

“我還要受多少煎熬的日子?”梁雲飛很快地就扒完了一碗飯,齊子須幫他又盛了一碗。

“日子長著呢,五六年吧,你可以有很多的時間來反思自己的過錯。”

“誰幫我求的情?”

“你二孃。”齊子須喝了幾口酒,酒的香味把這牢裡的氣味蓋住了,“原來她以前和齊琅有過一段情,她來求齊琅,齊琅念著舊情,便和其他的幾位大臣商議,最後一齊參了奏本。你小子命大著呢!”

梁雲飛只是吃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外的表情。

嗑叨了一陣之後,齊子須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木梳,插在梁雲飛的頭上。“出來的時候最好不是個野人樣。”

“出來的時候你最好吃成個死胖子!”梁雲飛惡狠狠地反駁。

“那你慢慢面壁思過吧,我得逍遙快活,做我的軍器少監去了,要是出來時沒找到差事,那就來找我,我幫你安排個打雜的!”齊子須收拾好了餐具,準備離開。

“嗯。”梁雲飛應了一聲。

“你真的是個忠誠的人!”齊子須笑著說了一句,“可惜不能為我所用!”他走了,牢門是身後的獄卒幫忙鎖的。

梁雲飛手伸過去,在齊子須剛才坐的位置,撿起了幾瓶的藥膏,瓶子還有著他的體溫。他笑了笑,還是靠著牆根,那太陽昇的老高,明黃的陽光照亮了他的整張臉,他閉著眼睛,日升日落,過日子不容易,過時間也一樣地不容易。

江舟君回到了家裡,平月如就當他是出了一次遠門,好吃好喝地招待他。江舟君很想把梁蘇卿抱回江家養,可是蘇家的人還沒走,他只能慢慢地等待著。期間在外出看望梁蘇卿回來的路上,馬車不小心撞上了路邊的樹木直接翻車,他受了些傷,平月如認為是他又遭到刺客追殺,硬挾持著他上了正明寺,讓義慈幫他剃度了。他成了一個和尚。

和尚也是有等級的,他最後來,做的都是些粗活雜活,其中尤以義朗的刁難最為甚,他還要幫他做杏仁乳酪,不過每次都能嘗一兩口,多的會被責罵。江舟君常常跑去打擾義慈,問他他在這裡做這種和尚有什麼意思,他越來越堅信義慈當時是耍了眾人的。

他還是個不能走動的人,移動都成了問題,可是活還是不能不幹,不幹就沒有飯吃,平月如常來看他,為正明寺貢獻了許多的香火錢,可這都沒能讓他的活變少。義朗更是每天的當他下人一樣使喚。

江舟君時常會迷茫自己存在的意義,特別是日落黃昏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一個人。他們兩個都在受折磨,都在期盼著時間的快點流逝,期盼著哪年那天能夠再次相逢。不過這也許是他的一廂情願,或許對方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呢,梁雲飛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他最鄭重的事就是每天清晨傍晚到佛堂內祈禱,一如梁雲飛當初的那樣子,虔誠莊重,沒有一絲的做作。誦讀佛經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胸變得寬厚,他是個容易陷入自己情緒中的人。佛經一本接一本地讀完,他沒能記住多少,卻對很多的事情都看開了。

白士傑每年都回來上香,和他的妻子一起,也會來看他,和他說些話聊聊心。上官溪華也會過來,只是改變了太多,再加上他在朝廷上炙手可熱,偶爾會聽到百姓門對於他的不滿議論,漸漸地他們就沒有了交集。李楚兒也回來,但總是不理會他,和王芝兒一樣。很多人都慢慢地在生活中淡去了,唯獨心裡面還有著影像。

心胸開闊了,只是突然間感覺世界如此之大,個人如此渺小,每當這時,一種難言的孤單就席捲而來,自天際,自大地,自空氣,難以表明,無以訴說。像是高山流水卻無知音的那種落空的感覺,又像是孔雀東南飛遺失了伴侶的哀慼,就是孤獨,就是孤單,就是想念。

秋去冬來,寒來暑往,四季變幻,物轉星移,六年就這樣在日子的不緊不慢中過去了。

江舟君依然還是起的大早地掃著庭院中的落葉,義朗這一陣子又不知跑哪兒去了。春天,萬木復甦,滿山青翠,清脆的鳥叫在幽谷中迴響。他悵然地看著周圍的粉牆,六年了,他怎麼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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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點菜!”李楚兒幫他夾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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