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說是很難支撐的,她吩咐阿伏好好幫白士傑的忙,便回去洗漱休息一下。

阿伏跟在白士傑後面為他打下手,白士傑除了剛看到傷勢的時候表情有些異樣,後來為江舟君診斷治療的模樣就和他第一次來為江舟君療傷的模樣一致,那麼專心致至,聚精會神,就好像他在打造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而不是在救活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阿伏最敬佩白士傑這點,永遠對自己的職業有著崇高的熱愛,不為外界所動,堅持自己的信念。就像他對自己的少爺鞍前馬後,忠心可鑑日月一樣熱愛著這以後要養家餬口的工作。少爺也曾說過他也欣賞白大夫這點,說他認真的工作時候最有魅力。

這一天,少爺沒有醒來。

梁府上下掛滿了白綾,莊重肅穆,裡面的家人整齊地站在奠堂內,一座棺材停放在中間,周圍擺滿了鮮花,上面的奠壇上掛著一張梁爹的畫像,正中懸著一盞玻璃長明燈奠壇上,三排香燭大放光明,上下一派香菸繚繞。離奠壇三尺光景,擺著三個蒲團。

梁雲飛和李楚兒跪在蒲團上,李楚兒痛哭著,梁雲飛默默地抽泣著,小沐陽被奶孃抱著不知道這些人在幹嘛,看到他們都在哭他也跟著哭起來。來參加祭奠的人不多,都是些本族親系,還有梁爹生意場上的幾個好友,他們也為梁爹的突然離去哀嘆不已,好言地安慰梁府的兩個家眷。

上官溪華也為老爺的突然故去哀傷嘆息,這梁爹是個好人,幫他把考試報名的事安排妥當,還時常對他諄諄善誘,也教他一些生意場上的東西,他很感激他的賞識和教導。他和那些僕人跪在一起,拜倒在地,老爺說過希望他能多多幫助梁雲飛,作為回報,以後不論他是功名成就還是窮困潦倒,他都得報了這場恩情,還有江舟君的。

梁雲飛站起來走到奠堂外面,派過去的朱葉又孤身一個回來,這已經是第四次派人去請了,江舟君還是沒有過來,他疑惑不解地思考著,又不禁有些出離的憤怒,為什麼總是這樣,連一個信也不回,甚至這次是他爹的奠禮,連請他過來都比請神還要難嗎?他看著長得威猛雄壯的朱葉,仔細地盯著他金剛面般的臉,問道:“他就沒有回過一個字嗎?你連他的僕從都沒見到嗎?”

朱葉回稟說:“少爺,小的去了兩次,情況也和之前過去的家僕一樣,被他們攔在江府門口,無論小的怎麼解釋說明,他們就是不理不睬的,就連個通報都沒有,還說他們收到命令,凡是姓梁的沒有收到只是不允許放人進來。小的沒有辦法,只好回來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地就對他仇恨起來,還下達了指令。梁雲飛心裡一團亂麻,一邊是悲痛使他緩不過勁來,一邊是對他的不體諒的怨恨令他心緒複雜。他揹著手走來走去,想過去找他,又覺得於清理不合,他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他有什麼訊息?”

朱葉搖搖頭,報告說:“沒有!他從小台山回來後就一直待在府裡,沒出來過。”

梁雲飛久久地嘆出一口氣,看看奠堂裡面燭光搖曳,人聲淒涼,悲傷無人相訴,不由得心生慼慼起來。他令朱葉退下去,自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進去了。李楚兒站起來關切地問道:“雲飛,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你這樣唉聲嘆氣的?要是累了你就回去休息一下,這裡我來守就好了,畢竟你兩天都沒有睡過覺了。”

她看起來寂寞哀愁,平時的嬌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擊地黯淡失色,也許她是真心待父親的,也許她也是想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照顧,可無論如何,她的出身令他介懷,他孃的位置不允許任何人取代,他梁家的家業不能落到一個歌伎的手中,他必須得把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中來,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覬覦,有機可乘。

梁雲飛盯著她良久,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今天是第一次,他有些同情起來,嫁到這裡沒兩年就守了寡,以後都要孤身一人,也許他可以放她出去,但是為了他爹的名譽,他不能,為了小沐陽能有人照顧,快樂地成長,他不能,他爹也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他覺得他爹是有夠狠心的,竟然令這佳年女子忍受這幾十年的寂寞年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有沒有開始後悔。梁雲飛說道:“沒什麼,一些瑣事。二孃你這兩天也夠擔驚受怕的,看這身子都消瘦下去了,再不休息休息,怕明天你連小沐陽都抱不起來了。這裡我來守著就好了,你回去照顧小沐陽吧,他一個小孩子沒見過這陣面肯定被嚇壞了。”

李楚兒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又聽得他這樣說,自己這兩天被這事攪得頭暈目眩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也便點點頭,對他說:“那就有勞你了,你也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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