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著,他覺得身後好空虛,好冷,他的心好涼,他才發現他是如此地依賴他,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敬愛他,他在自己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明白,梁雲飛哭得聲嘶力竭,他爹說過男子漢無論如何掉黃金也不能掉淚珠子的,他孃親過世的時候他爹也才掉了三滴眼淚,為什麼他沒有想象中的堅強,為什麼他從來都不聽他爹的話?他好懦弱,他好恨自己,他淚流不止。

僕人們也哭喊著叫道:“老爺!老爺!”

屋內一片哭聲,夜已深,寒意襲來。

·

“夫人!夫人!不好了,三少爺出事了!”水姐開門小跑到平月如的床前,焦急地喊著她。

平月如從夢中驚醒,聽到丫鬟這樣說有些詫異地起床,她穿上衣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水姐一邊幫她穿鞋一邊急聲說:“少爺被人打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剛才阿伏揹著他回來,現在性命危急,正找大夫來呢!”

三更半夜跑出去,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都不知道死活的!平月如急急忙忙地和水姐趕到江舟君的住處,阿伏正幫他換掉那些血跡斑斑的衣服,平月如一進來,就看到江舟君滿身血肉模糊的樣子,臉腫的花的都看不清是個人樣。她走進來,立馬扇了正在為江舟君擦血的阿伏一巴掌,厲聲喝問他:“你這個狗奴才!竟然私自放少爺出去,你是嫌日子過得太好不想活了嗎?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伏跪著流淚回稟她:“少爺他說今晚有事要出去,叫奴才幫忙掩護,還讓奴才不要跟著,奴才擔心少爺,便尾隨他一起出去,奴才一直跟著少爺到了小台山,看到少爺走進了一座小亭子,奴才就想在山下等著,等到亥時,突然覺得不對勁,就跑上去找少爺,誰知就在石階上發現少爺躺在那裡,被人打傷了。奴才也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在場。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盡到職責!”阿伏說到最後悔恨地扇著自己的臉。

傷的這麼重,還有救嗎?平月如怒火燃胸地一腳踢開阿伏,坐到床邊,厲聲問:“大夫呢?找來沒有?白大夫醫術了得,必須得請白大夫來!”她看著又一次受傷的江舟君,難過地掉下幾滴眼淚,但很快地又擦掉,她把那沾滿血的布放進水裡洗,那水很快地被血染紅了,她叫水姐換過一盆乾淨的水來,自己先幫江舟君擦身。

阿伏爬起來走出去去看看白大夫來沒有,要是還沒到,他得自己親自去找,也不知道白將軍允許不允許白大夫出來。他走到正廳那裡,有一個鬍鬚斑白的大夫正提著藥箱和一個小廝往這裡趕來,阿伏請他們進去,自己跑去大門口那邊。

這副身板受了那麼多的傷害還是沒有留下什麼疤痕,就像他吃了那麼多年的虧也還是不會吸取教訓,和她姐姐一樣,愚笨、固執、天真,平月如幫江舟君擦著那些從模糊的面板下面淤出來的黑紅的血,那一次他從戰場上回來傷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每日幫他擦身,直到他清醒過來,還有他小時候從鐘鼓樓昏迷不醒的那次,還有他發燒的時候,這些年來,她的仇恨也漸漸消去,她從前一直欺負他,找他的茬,卻在每次打傷他後讓連心去安慰他,幫他上藥。從她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了,只是一直不曾表現出對他的關心。她知道,他是恨她的。有腳步聲傳來,小廝帶著大夫過來了,平月如趕緊請他過來檢視江舟君的傷情。

大夫放下藥箱,便仔細地檢視起他的傷勢來,他放手在江舟君的身上各處按按,他說道:“夫人,公子這傷得很重,想是被人野蠻踢打所致,傷及六髒,小腿腿骨已完全碎掉,腦袋也是受了很嚴重的撞擊。這救活是沒問題的,只是以後的生活都是需要人來服侍才行。”

等的心焦的平月如一聽到有生還的希望,她立刻催大夫:“大夫,只要能把他救活,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大夫您就快點醫治他吧,我們一定會重重酬謝的!”

大夫先寫了個單子,交給下人去抓藥熬煮,然後拿出自己藥箱準備好的藥,分別調和好,開始給江舟君上藥。水娘第三次換水回來,把漱盂放在床邊桌子上,擔心桌旁的那兩封信溼了,她便拿起來想放到床頭旁的一本佛書上夾著,平月如看見了,叫她拿過來給她看看。水娘遞給她,她看看,一個有封套一個沒有。便開啟那個沒封套的,看完後,她臉色都氣的發白了,騰騰騰地走出外面,把另一封信也看了,她怒不可遏地頓時把紙撕掉,並吩咐下人說:“給我聽好了!以後覺得不要隨便給姓梁的開門!凡是姓梁的,如果沒有我的同意,見到一次就把他給我趕出去一次!”

阿伏走到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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