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落,晁斯看著指在頸前的劍,笑得悽悲。
“顧松怡,十五從軍十六為將,你是我最為崇敬的人。我本以為夏侯覆滅,站在我們前面的會是你,可你卻一句話不說就不見蹤影……為什麼,如果你在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
“……那大概是我與汐凌的賭氣吧。我氣他一心是你們,在脫開皇室的束縛後,還不肯為自己而活。”
“將軍,”最後,晁斯笑著,無力的倒在地上,“難道有些最孩子氣想法的人,不是你麼?”
“至少,我沒有欺騙自己。”
顧松怡舉起了劍,劍起劍落,穿破了那胸膛。
“……將軍,謝謝……”
看著晁斯那掉落的面具下慘不忍睹的容顏,顧松怡合了眼,“我欠你的半生,許我就這樣還了吧。”
“呵……”晁斯艱難的抬了手,指向遠方,“耿秋和小公子,都在邊境。去找他們吧……不要讓小公子,再重蹈覆轍……”
“當然。”顧松怡轉身離去,帶著些無情,亦是重情,“這一次,就讓一切結束吧。”
已經拖延了足夠的久了,是時候,讓那些多餘之人的戲,落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松怡是楓寧的。。欠了半生神馬的不要亂想咩哈哈哈。。。龍套什麼的。。咱犯懶了所以請退場吧。。。。。話說那個字條是午羅刻意留下的,,那麼。。醬。。
☆、劫戮
“……大人,顧松怡,夫……夫人會沒事吧。”梨香問道,袖下是包紮成片的手臂。
“嗯。”慕容濂點頭,從慕容昇身前走過,嘆息著看向遠處,“午羅,好了麼,怎麼這麼久?”
“是。”午羅自那慕容昇一列帶來的車中走出,用力的拽著什麼。隨一聲驚呼,車裡另一人跌出來,又被午羅扶住,一同穩穩落下,“莫珏,你看——他就是真正的‘戈木’——濂三殿下了。”
莫珏很是驚訝的看著慕容濂,快了幾步走上前,看見那陌生的臉上是熟悉的笑顏時,淚不覺就溢滿。他喜極的撲去,心裡那許久的沉鬱似乎這時才終於散開,“戈木哥……”
“呵,總算能說一句差輩了啊,”慕容濂笑道,“不過罷了,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被叫做叔叔。回來了啊,珏兒。”
“嗯!”
慕容濂拍在莫珏背上,又看到午羅站的遠遠的看著,示意了莫珏,而莫珏回頭看去,躊躇的走向他,深深一禮,“午羅……謝謝你。”
“……嗯——”心裡有些奇怪感覺,午羅搖著頭,“畢竟我們是……”
“是朋友啊。嗯。”
莫珏笑著說,這一刻沒有猶豫。午羅心中有什麼喧鬧,化作笑意,“嗯。”
……
“嗯,知道了。”
有個冷傲凌人的男子聽過那之前出現在慕景殿上的蒙面之人所說的話後應道,轉步走向一旁被捆綁著丟在軟塌上的汐臣。扯開蒙住了他雙眼的布條男子捏在他下頜叫他抬起頭來,迎上那畏怕的染著水色又固執睜大的眼,冷笑道,“小公子,告訴你個好訊息吧——妄想奪權的慕容昇那蠢人和何卿都已被擒獲,雖然還不清楚你那位王爺的動向,至少慕容一氏……尚存在世——不過也只是苟延殘喘了,哼。”
那一甩手讓汐臣有些頭暈,可無心在意最近愈加頻繁的疲憊感和頭疼暈眩,因著掙不開手上的繩索也無力翻坐起身,汐臣只能轉向將走的那男子,張了張嘴顧不得口乾舌燥急切的喊問,“耿秋,棗翠在哪裡?她真的無事吧!”
“留下這麼個不成氣候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丫頭看來果真是有用的。”耿秋停步看來,眸中含的那一抹輕謔和殘冷驚得汐臣避開眼,“你且放心,只要你聽話,我便不會對她做什麼;但倘若她自己做出什麼,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不要,住手,我又無法逃離這裡,為何還要這樣多此一舉——”一旁看守的人見耿秋離去,又要蒙上汐臣雙眼,汐臣自是不肯的掙扎著,也是不想被那些行舉粗蠻的人觸碰分毫。而一旁忽然靜了下來,汐臣看去,那蒙面之人走上前來示意了下,便有人將汐臣手上的繩索卸了去。
“你……”
那蒙面之人只一禮,露出的眼看來彷彿全無感情,“下人對小公子無禮之處還望見諒。在下妄為替小公子鬆綁,只請您在此能安分休息,勿要讓在下擔罪、下人為難。”
汐臣爬起來躲到裡側,揉著疼痛的手腕,也向那人點了頭,而想到或許可向他問些什麼時,他已離開。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