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說什麼呢。小心叫人聽了去告訴給王爺王妃,不割了你的舌頭。”
“說來,你們注意沒,王妃大人似乎身體弱得很,那日素姬樓也是,好像說連站起來都費勁吧,正發著熱,染了風寒一類?”
“倒也是。莫非……是王妃身體嬴弱不能育養子嗣才——”
“哎呀快閉上你這張嘴吧,再說莫是舌頭,腦袋也叫人要了去!”
但這類言語沒幾日就靜了沒影,一來說這類自己也心知不該,二來,那突然出現在身後寒如冰刃如似凌遲般的目光,實在叫人畏懼擔切。
便是滿心怒意鬱火的劉安為皇巡和外來莽夫一事四處奔波,好似夜叉鬼剎般的陰沉著臉,但凡聽見片點閒言非語就停下馬來,回頭瞪著,直叫那些個閒人趨趨散了開,才喝馬離開。
他也是心高氣傲之人,王爺交由他看顧期間竟出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憤懣難歇。這可不是什麼,叫人心生歡喜的好事。
可眾人各忙各的,又誰來看住絕不會令人省心的王爺?
“……你們是想要玩弄死我麼……啊——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麼這種麻煩事總是推給我啊!”
和慕傾墨四目相對瞪了很久,區久黔幾乎可謂狂躁的抓著腦袋煩煩走動著叫喚到。片刻靜了下來,他轉身走向慕傾墨,抬了手用那筆指向他,碎碎磨牙。
“總而言之,王爺——就麻煩您老乖乖聽話成親之日到之前不要離開這裡。小的會好好的茶不思飯不想全神貫注徹夜不眠的看著您的!——啊,算久黔我求求您,您就看在我如此辛苦替你們兄弟處理事務的份上,安分一些,好麼?”
看著那幾乎要跪在地上哀求他的區久黔,慕傾墨只是眨了眨眼。
“我想去見汐臣。”
“不行——古老特別交代說王妃要休息,不會見你的。”
“我要去查文錄。”
“不行——為了不讓王爺您一時任性追出去,那事劉安已經全權包辦了。”
“可我待在這裡做些什麼?”
“您什麼都可以做——只要您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管您是安靜的看書還是摔東西胡鬧都行!要不然我給您去叫幾個人陪您玩?蹴鞠逗鳥,什麼都拿給您玩——”
“我不想做那些。”
“那您就想著去做那些!”
“我為什麼那麼做。”
“您只能那麼做。”
“……久黔——”
“停——”區久黔跳後一步,擺了手,“王爺,芍孑她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違了您的意思還能有人幫我攔著您,違了她的意思,你們就全都看笑話去留我一人被她懲治了。王爺,不是久黔我不想幫著您,是我實在無能為力啊。”
“那……好。我留在這裡,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
“什麼?”
“想個辦法取消了這樁婚事。”
在慕傾墨眼前,那門轟然合上,呤呤叮叮的上鎖聲響起,區久黔貼身收好鑰匙,手攏在了嘴邊。
“王爺,久黔對不住您!請您懲罰我替您看鑰匙看門吧!對了,王爺,您莫想從窗戶跑出去,芍孑一早就吩咐我把正門以外的所有可能出口都封死了,不到您出來的時日,它們也別想解放!”
而自房頂忽的傳來瓦片散開的聲音,區久黔冒了一頭冷汗,退後幾步,抬了頭,慕傾墨已是躍身出來,往屋後院子而去。
區久黔怔愣的眼睜睜看那身影不見,眼角抽動,顫抖著指出手去。
“這這——來人!給我,抓—王—爺!”
一連幾日,原本平靜的宮中,忙亂的不可開交,那沸騰的氣息,在讓人焦頭爛額頭疼萬分的同時,也為那死寂,填了些活力。
這幾日中,眾人連同區久黔,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非鐵鏈牢籠,絕困束不住那不可思議的慕青王爺。除區久黔,他們都不會明白,不參朝政形如擺設的那人,是怎樣的不同尋常。
“王爺,麻煩您再委屈兩天,芍孑他們派人來接您時,久黔一定親手幫您解開這鏈子,然後磕頭謝罪任您發落。”
小心的調整了鐵鏈使得既能將他困住、又不會傷到他,區久黔無奈的抹抹額頭,看到慕傾墨被捆在背後的手動著,嘆了口氣。
“王爺,您就死了跑出去的心吧。就算您到了王府,夫人也不會見你的。”
慕傾墨停頓了掙脫,看向他,“為何?”
“這,反正就幾天了,說了王爺您別生氣——因為是夫人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