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雖有烙毀痕跡,仍能看出有桓連族紋。”
看著慕容歌凝重的神色,戈木轉了嚴肅,那意味似乎事情還不止如此,“這樣,還不算什麼。你記得君百鸞替你擋下的那箭吧?在莫珏遇襲之地,找到了同樣質地的羽箭。我自開始便覺不對,後來細查,才發現那箭非同尋常——那是前朝夏侯獨持的,騅凌之箭。”
慕容歌不覺愕然。他忽的想起那日偽扮何卿之人所說——“在下乃慕容氏之故敵之人。”與皇氏為敵,又稱為故,莫非真是前朝餘黨?他確記得,前朝皇夏侯氏滅國時,有傳言說夏侯皇子出逃在外,莫不是沉寂了這許多年後,重新找來?
“而且慕容,你也說九公子所中那叫什麼梨苕噬的毒是桓連皇族秘藥,你是怎樣知道的我也不追問不停了,只是你想想——倘若那藥被私留下來的話,它有可能在誰的手裡?”
慕容歌深思著,往事殘斷混亂,叫他自己也不大能理清,“果然還是桓連吧。不過,在慕容昇手裡也並不奇怪,畢竟,他夫人、莫珏生母可是桓連皇女啊。”
“所以,”戈木凝眸看向慕容歌,帶著凝重,“這才是真正麻煩的事。”
臨國桓連、敗退皇子、朝中內賊、前朝餘黨,雖然桓連是否會針對景朝尚待商討,當這幾方同時盯上慕容歌時,他的處境,便從開始的為朝中舊黨所束縛,轉向了更加艱難的劣態。
“當然,這樣的猜測太過大膽,然而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念連己方動機心思,似乎也並非沒有可能。慕容,我已不是昔日那虛偽的身份,在這混亂局面中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可是你就真的身處險境了——所以,聽我一句,不要再寵著小王爺了,還是早做打算的……”
“我自是知道的,但是我早已立下誓言,絕不逼迫於他。”慕容歌毫無動搖的說著,叫戈木難忍嘆息,卻也無力違他,“唯有他,我無論如何會保他周全。他既不願參與,我——”
“我已與他談過慕容昇一事,他看起來雖然不喜,似乎也並不排斥。”戈木插嘴說道,“我是真看不慣你們兩人,這兄弟是要好到什麼程度才能夠——你們兩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知我不懂我懂你不知的,唉……有機會,還是和他好好談談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慕容歌無言駁對,腦中忽然一轉,又想起了什麼,回到原來的話題,“說起來,假扮何卿那人,如此長的時日竟然都無人發覺……那可是易容術嗎?”
“那種東西我怎麼知道。”戈木還有些不滿模樣的擺著手,臉上忽然就被拽了下,急得他順勢隨力嚮慕容歌靠了去,慌的說“莫拽莫拽,弄破了要怎麼辦”,而臉上邊緣竟然翻起,露出下面略白的膚色,“慕容你可真是,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
“都說叫你時不時將那麵皮摘了去,就不覺得難受嗎?”
“唉,習慣了就好了,這要是摘得久了舒服慣了不願意戴了可如何是好,”往懷裡掏了掏,戈木竟取出個極為精緻的小盒和一面小鏡放在了桌上,用那些奇怪複雜的工具處理起自己的臉,“有時候真想什麼時候是個頭——這可都怪你啊,你的皇弟可真是不好當,又是皇位之爭又是殺身之禍,要不是老皇帝留下話來,我可不願意理你們那些事。”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慕容歌便看著他折騰自己臉上的那層皮,神色如常,似乎見過已不只一次兩次,“你這禁軍之首不是當的很是愉快嗎?比起你裝作身患重疾時那病怏怏的樣子可是好了許多吧。”
“我是真的慶幸,與你兩人不是兄弟。”戈木瞪他一眼,收拾了東西,臉上已恢復尋常,伸了手握拳與慕容歌相碰,“不過,也著實是珍視這兄弟的緣分與情義。”
“……是啊。只可惜,生不逢時,身不由己。若有朝一日能擺脫這些,做個遊山玩水的逍遙人,許也就真的心滿意足。”
“比起那些……慕容,你該回去了。”戈木打量著外面,復又笑起肆意,“小王爺忙的慌顧不上你,可還有個叫人頭疼的小主子等著你呢。兄弟我先走一步——哥哥你自求多福吧!”
戈木瀟灑的笑著披了斗篷離開,而慕容歌在後無奈搖頭,卻是方才起身,便見有人隨在了身後。
“皇上,屬下奉命保護王爺,如有冒犯之處還望恕罪。”青本敬說,得來慕容歌點頭示意。
“有個叫羅……青決的孩子,你可知道?他怎樣?”
“……請皇上恕罪,青決由大人親自指引,屬下等人不曾接觸。”
“罷了。那,平日……”
“請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