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處理,我不在此處的諸事就都還請王爺您多多關照了。”
戈木拎著疲憊不堪還堅持著撐起力氣的午羅離開時嚮慕傾墨說道,一邊意味深長的笑著,弄得汐臣有些尷尬——
也不知是怎樣想的,慕傾墨愈加不在意旁人目光,幾乎無時無刻的膩在汐臣身邊,總愛從後環在他腰身,下顎抵在他頸側悶悶懶懶的窩著。
“傾墨……”
“恩。”
“放手……”
“不放。”
縱是汐臣為那些曖昧目光紅透了臉急得輕輕拍在慕傾墨身上也毫無用處,慕傾墨如何都不肯放手,而汐臣心裡也動搖著,便更是拿他沒有辦法。他也,並不討厭這樣。
只有他在身邊、能夠實實在在的觸碰到他,汐臣才能安下心來,告訴自己,他在這裡。
汐臣垂首抵在慕傾墨胸前,撐在之間的手也化了無力的放著,然後順從的被他擁進,觸碰彼此的柔軟……
“……王……王爺,王妃大人……”
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弱弱傳來,汐臣一嚇藏了臉去,而慕傾墨看向那站了很遠深深低著頭的侍從,不見片點心慌之類,“何事?”
“王爺,外面有幾位大人想要見皇上……如何是好?”
“既是去見皇兄,為何來問我?”
“這……”那侍從很是難為的猶豫著,“安大人說了……除君公子之事,其餘,一律不許驚擾皇上,都來向您請示……”
“既然這樣,傳我話去,”慕傾墨掃過眸去,帶著被打擾的不喜,“閒人勿進。問起為何——就說我不喜吵鬧。”
“是。”
那侍從顫著回了一聲,卻遲遲沒有離去。慕傾墨有些不耐煩的重又看去,叫那方才抬起眼的侍從又低了頭。
“還有何事?”
“王爺……皇上找您……”
“……怎不早說。”
聽見這話,慕傾墨頓的急切起來,回手還溫柔的拉過汐臣,兩人往君百鸞之處而去。
入了那院時,慕容歌正站在院中拿著什麼,看到慕傾墨和汐臣兩人,眼中閃出些隱忍不安的期喜。
“皇兄,發生什麼事了嗎?”慕傾墨開口便問,而慕容歌眸色激動的看過他一眼,轉向了汐臣。
“弟妹,這是——他們在閣先生居處尋到的信。是給你的。”
汐臣一驚,手頓了頓將那信接過。一時有些心怯。不知這信中所言都是些什麼,若是當著兩人的面開啟,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他這猶豫的模樣看在慕容歌眼裡,閃過片點疑惑,他還是示意慕傾墨隨他避遠了些。那畢竟是予她的私人之物,還不能確定與救君百鸞性命有關,便是再過心急,他也不能對慕傾墨心愛的夫人唐突什麼。
見兩人這樣,汐臣點頭略作謝意,轉了身撕開封口,取出裡面一紙狂舞。
閱過上面文字,汐臣的手鬆了力氣,自面上流出些憂思顏色,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忽然被人觸碰,汐臣一顫,看向走過來的慕傾墨,緩過心思笑了笑。
“怎麼樣?”
慕傾墨也知道慕容歌擔心會為君百鸞一事有所衝動驚擾到汐臣,便來替他詢問。將手中的信重摺了起來隨意收起,汐臣回身,嚮慕容歌淺笑而禮。
“皇上,閣大夫有言——如見毒殺,蒸沐而逐。”
“……能救百鸞?”慕容歌急切的問道,又覺失禮,掩唇退了步。
“這……”猶豫了下,汐臣還是直接嚮慕容歌說了出來,“可否,將他交給我……”
慕容兩人都愣了住。汐臣也是不安的樣子,似乎說出這句話來心裡也惴惴難平。然慕容歌轉念想到汐臣數年與閣千同處,身在名醫身邊,他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只是抱著一點希望,慕容歌鄭重的垂首,半是乞求。
“那就請你,救救他吧。拜託了。”
“只是,要怎麼做?”
慕傾墨擔憂的看著汐臣,想要說些什麼,又抿住了唇。
“傾墨,”汐臣撫在慕傾墨臉頰,溫柔的笑著,“別擔心。我去看看百鸞,你先去幫皇上做蒸沐準備吧。”
“……嗯。”慕傾墨點頭應了下,還不捨的擁他片刻,不忍放手。
兩人都離開了這處,汐臣走進房中反手合了門,虛虛倚靠,心裡的慌亂難以平下。
方才所說蒸沐並非信中所言,而是他自己所說。雖然這確是閣千所用之法,畢竟現在情狀不同,他實在不知,那樣做,究竟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