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你一身糖栗子的味兒便曉得是你在了。還偏每次躲在這裡,小心再長不高。”
“呀,那我以後可要想法子把這味道去了再來,不然每次都被找見,不就沒意思了。”
“瞎鬧。”在他頭上拍了拍,慕容歌略往簾外看了看,示意那少年安靜,“你可小心著些,你銘哥哥也隨我一同來了,若他見了你,非報上次的栗子仇不可。”
“誒?是麼。”少年一時流露出驚喜,轉而變成好不在意的模樣,擺了擺手,“哎,就他,可是玩不過我的。”
“誰說非與你玩什麼遊戲,把他惹得生了氣,將你直接抓了,還不隨意處置。”
“那不是——”
“公子?”駕車的那家奴忽的喊問,兩人忙止了說話聲,“您方才可說了什麼麼?”
“咳——沒。許是你聽差了吧。”
“哦。那公子您坐穩了,我需是加快些速度。”
“嗯。你且自行妥當便是。”
駕馬聲響起,車快了速度,少年一時不穩撞上車板,苦哀哀的張嘴卻不敢出聲,看的慕容歌不禁笑弄。
“快坐好了吧。我需是去與隨來的人談事,到了那邊你便趁無人時下去。晚些時候,我自會去找你。”
“嗯,一言為定?”少年伸出小指,慕容歌笑他孩子氣,卻也還是應著。
“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要說:。。。。。。。。。。午羅這廝出場了。。
☆、少年
車落了停,那少年早已藏了回去,而慕容歌收斂輕顏,往面前的府邸走去。
那裡側,皆是隨行的臣子常服而候。
駕車的家奴領了意外的賞銀正是高興,將馬車牽去了一邊便不再在意,於是有雙靈動的眼自簾後探望,趁那家奴背過身去的片刻竄進了一旁的草叢中,剛顯出些得意的向外望著,後領忽的被人拎住,驚的他睜圓了眼,嚇了一頭冷汗,正欲撥出聲來,卻被捂住了嘴。
“叫我抓到了吧,死小鬼。”
“……”那家奴聽到些動靜回頭看來,卻是隻有那馬兒垂頸食草,也不做疑惑的收拾了一同運來的物件,離了這處。
“……唔——”
樹枝掩蓋的牆簷上,那少年被制住雙手,掙扎了下,委屈可憐的哼起來。
“哼哼。”
他身後那人低著頭陰沉沉的笑出聲,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忽然收手在少年腰間輕撓,弄得少年幾乎跳起來,礙在所在,不敢笑出聲,也沒法安定下來,只好強忍著哭笑放輕了聲音求饒道,“銘哥哥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吧!”
“讓你每每害我狼狽——饒了你?沒門!”
那人得意的站起掐著腰,卻不是正是戈木那什?
少年一時失了戈木的支撐,身形不穩,站在邊緣險要掉下去,而府中忽的出來了幾人,戈木看去一眼,撇見個熟悉的身影,一把拽過少年與他藏身在樹後。
“唔……你們——放開我!”
出來的幾人推推搡搡的架出來個與戈木所縛名叫午羅的少年差不多年紀的孩子,看那衣著,雖是被人那般有些無禮的拖拽,該是小少爺之類的人物。
“慕容叔君來了吧?方才我已分明看見了他,你等為何要攔我?”被推的踉蹌了幾步,那少年緩了口氣旋身轉回,前一步憤問,“我不過欲見我叔伯,有何不可?”
“請珏公子恕罪。”將那少年架出來的幾人中有個上前簡禮說道,“只是公子身份公子您也知道,現在諸多大人在這裡,雖然有皇上庇護,也難免有人要找您麻煩。請公子稍安勿躁,過會兒大人們散去了,小人再請公子回來。”
“那隻叫我在府中等候不就好,為何非要——”
未待他話語說完,那幾人已若無聞般的將門關了上,將少年隔在外面,氣惱無力的捶門叫喊,“開門!你們——我要見叔君!放我進去!……”
而門那邊腳步聲遠去,少年的動作終是停了下來,跪坐在門前,漸漸低了頭去,陷入孤惱沉寂。
樹上兩人靜靜的看著那沉寂,隱約感覺到那少年有些顫動,午羅忽的有些心疼那少年。正想說些什麼,而抬頭看見戈木凝起的眉頭,午羅卻哽住了喉。他還從未見過眼前這一向不正經的人出現過那般嚴肅的叫人害怕的表情。
“銘——”
“跟著我。”
戈木忽的拎起午羅,未待他反應過來便跳下了樹。穩穩的落地,戈木鬆開了那一上一下已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