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了也沒用,在外面更危險。縣尉便沒有再堅持,大家重又回到了據點。
習遠在幫駱雨峰檢查傷口,冉鬱在一旁緊張地問:“沒事吧?”
“不清楚是什麼毒物,不過我那藥是家傳的,外用暫時壓制毒性沒有問題。”習遠輕快地說,冉鬱也就放心了些。
“可我怎麼覺得手很麻,提不起來?”駱雨峰說。
“老兄,你畢竟是中毒,要求也不要太高了!”習遠拍拍駱雨峰的肩說,看來這個青年是個自來熟,“對了,你怎麼認識柴門那隻狼的?”
駱雨峰一副不明白他說什麼的樣子。
“哎呀,就是那姓柳的!”習遠問。
“哦,我……以前家居柴門,最近幾年才遷到安陽的。”駱雨峰迴答。
“咦,我記得柴門有個駱家,據說家世挺顯赫,光他們家那門樓就快趕上縣衙的了。你也姓駱的,不會和他們有關吧?”習遠脫口而出道。
“那種高門深院的人家,我等平民百姓如何高攀得上,你開玩笑了,姓駱的人家有好幾戶呢。”冉鬱看著駱雨峰,聽他們說話,駱雨峰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眼神有些閃爍,像有隱藏了些什麼。
“哈哈,這倒也是!出身在這種人家,幹嘛還跑這來,還差點送命。”習遠並沒有深究,說完便走了。看他對柴門似是並不熟悉,駱雨峰也悄悄鬆了口氣後,瞟了眼冉鬱,他好像沒注意意到。
因為受傷,駱雨峰太太平平休息,守夜巡邏都用不上他。
“又要你照顧我了!”駱雨峰笑著對冉鬱說。
冉鬱沒回話,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何時,他在擔心駱雨那胳膊會不會廢了。
晚上,縣尉在詢問習遠關於漢廣的事,他想不通,為什麼漢廣會一夜之時就被攻佔。
“嗯,鄢支人手下有幾個怪人,全身黑的發亮,刀劍斧鉞砍上去都沒用。”習遠說,“我們沒有一點準備,所以才會敗的那麼快。”
向易聽到,忙插嘴道:“我見過這些怪傢伙,刀砍不進,確實相當駭人!”
“有這樣的異人,他們攻安陽時為什麼不用?”縣尉疑惑地說。
大家都想不明白是為什麼,只能沉默。但基本上知道,這些黑傢伙,下次要是再遇見,得小心些。
鄢支人沒再回來過,因為他們打到了長樂城下,因為大王終於如夢初醒般下令勤王,各地部隊得以放開了手腳趕往都城。長樂城城牆又高又堅固,久攻不下,再不退就得被各地勤王大軍包圍。鄢支人見好就收,臨走還不忘在沿海又搶了圍。
戰事平息,習遠向大家告別,帶著漢廣的百姓返回故鄉。大夥也終於都回到了安陽,家園被焚,一片蕭條,所有的都要重新開始。冉鬱架著駱雨峰迴到家,意外的是房子倒還完整,還能住。
安陽縣令大火燒城時就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上頭派來的新縣令帶來了王命,重建安陽是肯定的,最主要的還有,大王身體不佳,但為撫慰百姓,派太子來代天巡狩。冉鬱嗤鼻,大傢伙重建家園還來不及,這時候太子來湊什麼熱鬧,又幫不了忙。
“樣子還是要擺的!”駱雨峰把送來的文書扔下,嘆息道。
“上面那些個人,也就只會擺樣子,死了那麼多人,就這麼算了!”冉鬱對此頗有微詞。
“小傢伙,為官之事,可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冉鬱瞟了駱雨峰一眼,道:“好像你做過官似的。”
駱雨峰乾咳幾聲,轉開頭不再說話。他的手被包成了棕子,怎麼放都不合適。看到他露出副無可奈何,搞不定的樣子,冉鬱就想笑。說到駱雨峰的手,大夫也不知道他中了什麼毒,無法對症下藥,所以他的手總不見好。
“別擔心沒事。”駱雨峰無事般的安慰冉鬱。
冉鬱盯著駱雨峰的手臂猛看,嘴上卻說:“我才不擔心。”
駱雨峰的手不方便,讓冉鬱代為寫信,他將小石頭母親還有一些安陽百姓用船運到了柴門,現在可以接他們回來了。
“哎,要是再多幾艘船就好了,就能多救些人了。”冉鬱嘆息說。這幾天才發覺,安陽城空了近一半,這麼多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你已經盡力了,要不是你們半路折回,光憑我們幾個,現在安陽的人數肯定還要少一半。”
“真的?”冉鬱看著駱雨峰,不敢相信的問。
駱雨峰堅定的點點頭,冉鬱突然就笑了,如春水般盪漾開去的微笑。駱雨峰看得微微有些發愣,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應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