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鬱抬頭看著駱雨峰,見他臉上滿是驕傲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不是有事要辦嘛,怎麼還不走!快走,快走!”
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駱雨峰吸著氣,努力平復剛剛升起的那股狂潮,讓他現在這樣怎麼出去見人!
“你這個傻子,不過我喜歡!”駱雨峰抬頭在冉鬱腦袋上敲了下。
冉鬱摸著頭呼痛,蘭則羨慕地看著他們。
許久後駱雨峰才滿不情願地出去,他讓蘭留在屋裡,名義上是陪著冉鬱,實際上是看著冉鬱,別一跑又沒影了還得去找。
“不嚐嚐嗎,這是我家鄉的小點心。”蘭說。
冉鬱老實地回答:“做的太好看了,有點捨不得。”
“放久了不好吃。”蘭笑道,“駱爺說的對你是個好人,駱爺也是個好人,你們會過得很好。”
冉鬱紅著臉低下頭。
“家父生前喜歡瓷器,常自己燒製,火候控制的不好,燒久了瓷器就會出現裂痕。”
冉鬱有也不明白蘭怎麼會突然講到瓷器上來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似是談論瓷器,實則另有所指。
果然蘭接著說道:“有些事,沒時間讓你猶豫,錯過了就錯過了,就像碎了的瓷器便再也補不回來。但瓷器還能重新燒製,人就不一定能重新來過了,所以凡事貴在珍惜二字。”
原來是蘭變著法的在勸告他,冉鬱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我也是隨口說說,你左耳進右耳出罷。”蘭說完後,便殷勤的招呼冉鬱吃糕點。
兩人相處的倒也融洽,駱雨峰過了很久才回來,一進門就不滿地說:“也不知道大王怎麼想的,把這些人全遷來安陽幹什麼,走了冉鬱。”
駱雨峰自然地拉起冉鬱的手往外走,只是他沒走門,而是走向了窗。
“駱老闆!”蘭不疑惑地道,“門在這邊……”
駱雨峰擺擺手道:“不去了,讓他們自個喝吧!恕駱某不奉陪。”好不容易下半生幸福有保障了,駱雨峰現在滿心所思都是冉鬱,什麼都不想管,再沒有心情去應酬那些人,就只好走偏門了。
臨走他又回過頭來對蘭說:“我和玉樓兄說過了,每月我都會拿錢來,蘭從今天開始就不用接客了。”
蘭些微一愣,旋即笑起來,向駱雨峰行大禮,當他抬起頭,駱雨峰早就不見了。
冉鬱跟在駱雨峰後面,挖苦地說:“駱老闆真有閒財!”
駱雨峰眨眨眼笑:“難得今天高興,蘭淪落至此也是有苦衷的,很可憐。”
“駱老闆不會是把人家包下來了吧,可方便去探望了。”冉鬱故意陰陽怪氣地說。
“你這是吃醋了!”
“去,去,誰有這心思吃醋。”
駱雨峰哈哈笑著,想去攬冉鬱的肩膀,可在大街上,冉鬱還是閃開了。駱雨峰挨著冉鬱,態度強硬的牽住他的手,冉鬱略微掙扎了下,耐何手被駱雨峰緊緊拽著,抽不回來,他偷眼瞟了駱雨峰一眼,他的表情很凝重,很正經。冉鬱沒有再彆扭,就這麼跟著駱雨峰沿著路向前走,路上行人的眼光,好像都被駱雨峰那正大光明的氣場給擋了回去。
回到家中,出來迎接的是小石頭,看兩人牽著的手,小石頭先是愣了下,反應過來後,也沒多說什麼,倒是衝冉鬱微微一笑。那微笑很友善,甚至有些你們終於湊成對的意思了,冉鬱感到心中一塊石頭似是落地了,他很怕小石頭會看不起他。
“爺,有位軍爺在大堂等你。”小石對駱雨峰說。
“好,我去看看。”駱雨這才放開冉鬱,向大堂走去。
大堂上,有個軍士像是個新兵,因為他目不敢斜視,身體也站的筆直。
“我就是駱雨峰,軍爺找我?”駱雨峰向他行禮後問。
“是縣尉大人讓我來的!”老實的新兵從懷中取出份請柬,遞給駱雨峰。
“這是?”
“是明晚太子殿下宴請本縣鄉紳、富商,具體時辰請柬內寫得很清楚。”
“殿下已經到了嗎?”
“這……縣尉大人有令不能說。”
“這樣!我明白了,駱某一定準時到。”駱雨峰說罷要送客。
軍士臨走前補了句:“對了,到時請駱老闆帶上請柬,有請柬者才可入內。”
不過是吃個飯,至於那麼嚇人嘛,有的這樣折騰還不如不要請了,真是的。駱雨峰心裡這麼叨唸著,可臉上還保持著職業式的微笑說:“多謝軍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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