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月和那兩個人說了好半天,告訴向易說:“他們不是鄢支人。”
“啥!”向易託著下巴,“那他們是什麼人?”
冉鬱在知道他們不是鄢支人後,身體就放鬆下來,駱雨峰靜靜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他沒有點破。
“他們是仙洲人!”江辰月說,“是被鄢支人趕到這來的,他們說這裡附近確是有處鄢支人的據點,他們可以帶我們去,他們想為自己的同胞抱仇!”
“老大,誰知道啊,不能信他們!”
“是啊,是啊,太危險了!”
“老大不能去!”
“老大你看那些人的眼神就不是好貨!”
旁邊的海盜們七嘴八舌,吵得向易頭都痛了,他大喝一聲:“別吵了!都給我閉嘴!”
“不管真假,我去看看!”向易擺手命人放下小艇,帶上了那兩個“仙洲人”,吩咐眾人停船等他們回來。
“我也跟你去看看!”江辰月上前一步道。
“那不安全!”向易嬉皮笑臉說,能讓個海盜頭子低聲下氣,這個江辰月的魅力有夠大。
“我不怕,你還怕什麼?”或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江辰月淡淡一句話,就讓向易舉手投降。
兩人帶了幾個精幹的海盜,吩咐其他人留守,等他們回來。
“向易是個海盜,為什麼要這麼關心鄢支人呢?他們不是一夥的嘛!”冉鬱問身邊的駱雨峰。
駱雨峰笑道說:“是啊,他們都是海盜。但是海雖大,跑得商船就這麼幾艘,大家都要搶,哪有那麼多!而且鄢支人搶完之後還要殺人,燒船,有了幾擔糧就敢燒種子,幹得是斷子絕孫的活。哪怕是在海盜這一行裡,也是臭名昭著。”
冉鬱點頭後又問:“那個江先生文質彬彬的,沒想到連海盜頭子也怕他!”他這次有點像自言自語。
“那個江先生,最大的能耐就是畫海圖!你要知道,船上有個會畫海圖的人,那可牛大了!”駱雨峰神神秘秘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死駱駝未免也知道得太多了,冉鬱剛想問。三子訕笑著跑過來,經過鄢支人那段,三子對駱雨峰竟然佩服起來,畢竟沒有駱雨峰他們指不定都得去餵魚。
“駱先生,向老大不在,我去給您弄些小米粥吧!”船上不若陸上,米和淡水這種補養,一般並不動用,拿來煮粥,三子這可是開了個大後門,“我再給您吊條海魚上來,做魚粥如何?”
“我有傷不能吃海鮮,不如烤一烤,冉鬱還沒吃過,味道可不錯!”
“好咧!”三子跑開去,一幫人真的架小舟撒網捕魚去了,海上生活嘛,就是這樣!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江先生會畫海圖?”冉鬱問。
“你求我吧,求我就告訴你!”駱雨峰又換上副不正經的樣子。
“得性!”冉鬱轉身就走。
“行,行!我說江辰月身上帶著板與矩,那都是測量工具。”駱雨峰上前拉住他說,“難得這麼好天氣,你多看看吧,我進去休息下,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
冉鬱也想轉換下心情,看看大海能讓他覺得心胸寬廣。最後他聽見駱雨峰嘆息著說:“這幾天海面也太平靜了?”
死駱駝平靜有什麼不好,這人就是怪!
不理他冉鬱走到船頭,海鳥就從他的身邊飛過,海風有著股獨特的鹹味。冉鬱深吸口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海面下有些冉鬱從未見過的大魚,齊齊遊動著。打漁的海盜們唱著不知道什麼調,撈起一網又一網的魚。
突然聲嘈雜起來,打漁的海盜正圍成團看著什麼東西,終於他們划著小舟回來了,把那個他們認為很奇特的東西抬上來。冉鬱這才看清,那是個很奇怪又很漂亮的貝殼,不像是他從前見過的蚌。這種貝殼上有著深大猶如車輪外圈的溝紋,白色光滑的殼體,雙殼正緩緩合閉,但仍能看出包裹著肉的黃綠色薄膜,異常美麗神秘。能感覺出是種寶物,怪不得海盜們這麼高興。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好像很值錢?”
“有肉的,就可以吃!”
“對啊,不知道什麼味!”
“你們就知道吃!”三子喝道,出去打漁的這批人以前基本都是他的手下,所以他發話了,其他人便閉上了嘴。
三子看著冉鬱問:“駱老闆呢?”
“他去休息了。”冉鬱回答。
“駱老闆見多識廣,不如請他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