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突然驚叫起來,冉鬱和駱雨峰向前方看去,果然有兩艘船身塗成青黑色的鄢支船向他們衝過來,正好擋在了他們的航道上。真該死,鄢支人竟然還懂得使用戰術,倒是開化了!
“快轉!向左!”駱雨峰抬頭望著船帆,一點風都沒有,無風之助力,今天他們真的要危險了?
正在他們疲於奔命的時候,遠處“咚!咚!咚!”響起沉重的銅鼓聲,鼓聲讓所有人不由心情激盪起來。因為鄢支人用的是皮鼓,只有渤海國的船才用銅鼓!
“咱們的船,有救了!”人們吹呼起來。
冉鬱也笑起來,可看向駱雨峰,他卻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銅鼓聲越來越近,那艘高大的船隻上,大張的船帆上繡著個“向”字!
“向易!”駱雨峰悠悠說。
向易,這個名字很熟悉,冉鬱覺得自己在哪聽過。搜腸刮肚,苦思冥想半天后,他終於想起來,是縣尉曾說過要緝捕海盜頭目向易。這下完了,這個向易不管是來幹嘛的,對他們來說都是脫狼窩入虎穴。
向易的船果然彪悍,直接就向鄢支船撞過去。一艘鄢支船被撞出個大洞,慢慢沉沒,掉下來的人被捲入海里,被自家的船碾過。另一艘看著情況對他們不利,立馬開溜。
向易的船也不去追,直接就衝飛雲而來,目的很明確。
作者有話要說:我見過最牛的古船是十六支槳,所以原本以為三十二支槳已經很YY了,結果聽說還有一百多支槳的船,號稱水上快艇!古人真強悍。
昨天被熊娃紙咬了,熊娃紙好可怕~;所以今天來更新了。
行舟踏海(五)
迷濛中,是誰在唱著歌。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
田梗上,女孩雖然身著灰土的衣物,但她的笑臉,卻比太陽更光耀動人。冉鬱知道自己在做夢,可依舊無法自拔的沉溺在夢中,他呆呆站著,聽她的歌聲。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冉家的小桃兒,這是想出嫁了呢!”田邊勞作的男人女人們鬨笑著說。
女孩子紅著臉,嗔怒著說:“我才不要出嫁,我要一輩子陪著爹孃,陪著兄長。“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歌聲在飄蕩著,縈繞在夢中,冉鬱慢慢流下淚來。
“冉鬱?冉鬱!”被環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心裡就安定不少,“是做惡夢了嗎?有我在,沒事的。”冉鬱躺在那人懷裡露出了平靜的微笑。
冉鬱是被甲板上嘈雜的腳步聲吵醒的,睜開眼就發覺自己窩在駱雨峰懷裡。這傢伙身上還有傷,不會被他壓裂吧。冉鬱忙起身,將駱雨峰的衣服扯開,傷口沒事,結了厚厚一層血痂。
“你這是要□良家民男嗎?”戲謔人聲音從冉鬱頭頂傳來。
“有種你去報官!”冉鬱頭也不抬。
結果那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奴家怎麼忍心去告官!真的不要嗎?其實我還滿期待的!”
要不是看在他有傷在身,冉鬱真想招呼他一拳頭。
“駱老闆不愧是大商人,見多識廣,身陷囹圄還能鎮定自若、打情罵俏!”
推開艙門進來的是個青衣秀士,眉目清秀,舉止文雅大方。
駱雨峰衝青衣秀士行禮後道:“有傷在身,不便全禮,請江先生原諒!”
江辰月將手上的水和食物放在案上,飄飄然而去。
駱雨峰看著“伊人”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色狼,冉鬱在心中暗罵。
“你說這姓向的上哪找來這麼個妙人兒,真是走狗屎運了!”
“粗俗!你要是比姓向的能耐你也去找個!”
駱雨峰含笑的看著冉鬱道:“沒這個能耐,所以只能將就著跟你在一塊!”
伴著一聲慘叫,駱大老闆頂著只熊貓眼,被架去見海盜頭目向易!向易在趕走鄢支船後,毫不客氣的順手也佔了飛雲,駱雨峰掂量掂量手下那些人的實力後,決定不折騰,先順著向易。
趙阿大手下那些人,死得死,活著的也大多歸順了向易,畢竟比起趙阿大來,向易可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主,跟著有出息。
要說大海盜跟小海盜就是不一樣,人家在乎可持續發展性。向易不要珠寶不要玉器,他問駱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