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信誓旦旦地讓嶽梧相信他,但是,南寧王已經和西蒙軍勾結的話,這一次,他真的,無路可走。
“你想徵兵,但是,你看看那些愚蠢的只會貪圖享樂的百姓,有誰會去抗敵?”殤流景笑,靠在他的胸前,“求我吧,求我做你的主人,我幫你!”
“朕……朕不能求你,朕沒有權利讓整個北冥跪在你的腳下。”絡燻驚恐地推開殤流景,但是卻推不開。
“你不是說你做什麼都可以?我沒有讓整個北冥跪在我腳下,我只要你,我尊貴的天子跪在我的腳下便好。你說做什麼都好,卻連這種小事也不肯為你的子民做,其實,你就是虛偽無恥!虛偽無恥!虛偽無恥……”
床上的絡燻驀然睜開眼,看著自己眼前熟悉的景物,知道自己回到宮中,然而,耳邊似乎還想著“虛偽無恥”四個字,眼眸裡一片茫然。意識到那只是夢境,絡燻呼了口氣,感到胸前壓著什麼。低頭一看,是一個黑黑的腦袋,烏黑的頭髮流瀉了絡燻一身。而一隻手,被握在溫暖的手心。
“絡燻,你醒了?”殤流景迷濛地爬起來,暖暖一笑,伸手撫了撫絡燻的額頭,然後道:“終於退燒了。”
絡燻看著殤流景眼裡的佈滿的血絲,感受著這個人身上不自覺間擴散的溫柔,心裡有些異樣。絡燻尚記得最後一瞬,是放心地昏倒在他懷裡,驚覺無意間,他已經依賴他太多。然而,事實上,他只不過是他步上巔峰的踏腳石罷了。
“現在,戰況如何?”現在不是計較其他的時候,最後的戰況如何,絡燻還不太清楚,思及此,絡燻驚慌的要爬起來。
“城門口的西蒙軍被全殲,格莫爾的部隊被雲家的護衛隊伏擊沒能趕過來,所以,我們,算是大獲全勝。你放心。”殤流景按住絡燻,安撫,“餓了嗎?你昏迷了兩天。”
“兩天?”絡燻嘆了口氣,立即問道:“那宮中呢?處理的如何?”
“沒什麼大問題,你那好看的小太監能幹得很。我只想問,你打算以後怎麼辦?”殤流景不太認真,只閒話家常一般,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梳理絡燻的頭髮。
這樣的動作,在兩個男人之間猶顯曖昧,絡燻尷尬地偏開頭,躲開。殤流景輕輕笑了,這樣的絡燻好可愛,和戰場上堅韌到耀眼的絡燻同樣讓人喜愛。
“殤流景。”絡燻沉默片刻,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認真地看著殤流景,然後撐著身體坐起來。殤流景拿了枕頭塞在他身後,忍住了將他抱到懷裡的衝動。
“我們定個契約如何?”看著殤流景的眼眸,絡燻問道。
“什麼契約?”殤流景挑眉,心裡,隱隱明白絡燻要說什麼。
“朕,軒和帝絡燻,以天子身份,誠心向你殤流景臣服,求你,做朕的主人,你,答應朕,一直輔助朕保衛北冥,直到還北冥一個安定之國。如何?朕答應你,讓你功成名就,比起玉將軍摩西還要聞名天下,就像你說的,‘天下誰人不識君’。朕,一言九鼎,以後,在你面前,朕不是君,聽你的話。”絡燻的聲音平靜若水。
然而,殤流景心中卻是翻騰不息。偏偏,在他不想要的時候,他說出這樣的話。殤流景現在憎恨他口中的主僕關係,比起主僕,現在,殤流景更像和他的寶貝成為情人關係。殤流景眼眸暗了暗,試探著問道:“其實,我不想要你做我的……”
“不,定下這個契約,算是,給朕的承諾。”絡燻迅速打斷,“而且,我們也只是主僕關係。”絡燻強調,雖然,他不明白,這樣的強調,究竟有何意義,彷彿,在逃避什麼。
絡燻自己不懂自己的話,倒是殤流景聽得明白,絡燻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扼殺了他剛剛體會到的甜蜜愛戀。像是被狗咬了個大窟窿,心不斷地灌進冷氣,殤流景瞬間覺得難受的厲害。
即便真是喜歡上他又如何,絡燻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歡欣雀躍期盼著他的臨幸。對絡燻來說,像他殤流景這種人的愛戀,不僅不會是幸運,而是痛苦和恥辱吧,即便告訴他,即便他知道了,有的,也會是,嘲笑和厭惡。
他願意求他,願意臣服,願意做他的奴隸,卻也只是因為他愛民如子,只是一個利用的契約。其實,在絡燻的心裡,殤流景,只不過是一個冷漠、殺人如麻、狂妄自私的賤民,甚至,還是一個卑鄙無恥,強要了他的□燻心的魔鬼,怎麼可能會愛他,絡燻怎麼可能會愛他?讓他知道殤流景這種內心卑鄙骯髒醜陋的人愛上他,只怕會笑他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厭惡噁心,覺得他玷汙了他的神佛一般的純潔高貴。
“好啊。那就什麼都聽我的。”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