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看著他紅紅的小嘴,卻只想著親下去。
喝完米酒,二人再來到河邊。
賀平安揉揉肚子,打了個飽嗝,“我今天肯定是睡不著了。”
陸沉環顧四周,嗯,謝東樓不在了……
兩人站在河邊,岸柳依依,垂落在河水裡,浣來浣去,幾片翠綠零落在水面,飄飄蕩蕩。
陸沉摟過賀平安,右手託著腦後就親了起來,柔軟的髮絲穿梭在他的指縫間。
交織的依稀樹影遮擋住了他們。
賀平安推了兩下,就放棄了。
環著腰的手開始上下婆娑,陸沉感覺到原本挺得筆直的小身板已經被自己摸得又軟又燙,完全成了一塊年糕。
親的整個人都快化掉了,才捨不得的鬆開。
賀平安紅個臉,低著頭。兩個人繼續散步。
經過了一座座的橋,一條條的路。
賀平安突然冒出來一句,“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到底行不行啊。”
“有什麼行不行的”陸沉道。
喜歡了便是喜歡了。
“可是倆男的不能成親吧。”賀平安道,“而且這樣的話兩個人都不能有小孩了吧。”
陸沉沉默了……
“而且、而且我爹我哥哥知道了非得氣死……”
“管他們做甚。”陸沉平平淡淡的說著。
心裡,卻舒服極了。因為賀平安是喜歡他的。
“賀平安,我下個月又要走了。”陸沉說道。
“去哪?”
“去打仗,是機密,你別告訴別人。”
“嗯。”賀平安點點頭,“打什麼仗?”
“去漠北,可能要半年才能回來。”
賀平安愣了一下,“呀,這樣、這樣你就見不到我了。”
“怎麼?”
賀平安道,“過年的時候我要和哥哥回家……”
“回去多久?”陸沉皺眉。
“不知道,得看我爹孃願不願意搬過來住……即使是願意,把家搬過來,怎麼也得個半年吧。”
那就是一年見不了面了,陸沉心想。這還是樂觀情況,如果他爹孃不願意搬,他會不會一直留下來陪著?
時間久了,會不會把自己淡忘了?
會不會又遇著個人,便在一起了?
“我不管。”陸沉說,“最多給你半年時間,到時候你不回來,我就派人把你一家都抓過來。”
“不行不行。”賀平安搖頭道,“我爹的脾氣壞的很,你抓不動的。”
“怎麼會抓不動?”
“你知道介子推嗎?”賀平安突然問道。
“什麼?”
“我爹小時候給我講的,介子推是春秋時候的人,晉王重耳……咦你也是晉王呢。重耳逼著他下山他不肯,非要在山上侍奉老母。重耳放火燒山逼他下來,結果他就和自己母親一起被燒死在山上了…………基本上我爹就是這麼個人。”
陸沉道,“反正,你一定得回來。”
賀平安道,“好,可是你要好好等我呀,不要派人去抓,不然我全家人都會討厭你的……”
“嗯……”
“陸沉,明天我們還來這兒吧,晚上散散步,挺不錯的。”
“嗯。”陸沉點頭。
還能在一起一個月,然後至少一年都見不到了。
後來,陸沉與賀平安每天晚上都會來州橋。
這成了賀平安最喜歡的一件事,一般下午他就開始餓了,一邊幹著活,一邊想著晚上去吃什麼好呢。州橋有上千種小吃。
每天酉時,軍器監關門,賀平安蹦蹦跳跳的往州橋跑。
陸沉要晚一些,他每天需要去樞密院處理軍隊事物,但是酉時的鐘聲一打,必然走人,雷打不動。
有一回李闔下旨讓他入宮他都稱病給推了,眾人紛紛不解,也不知晉王每天晚上都還有什麼重要事宜。
樞密院離州橋要遠一些,於是每次都是賀平安先到。
陸沉走到汴河邊上,總能看見一個小白影子站在岸柳旁衝自己招手。
兩人先去吃飯,單數天陸沉請賀平安,雙數天賀平安請陸沉。
吃飽了飯就去河邊散步,期間遇見過謝東樓好幾回。謝東樓一次比一次笑的開心。
陸沉只能冷漠地走過……
後來,兩個人又發現了一條買小東西的雜貨巷。
每天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