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皺眉,語氣透出不贊同的意味:“還借用我的名義。”
清心真人一見來人,有些訕訕地喚:“子豫。”
“《五行大合術》……這麼俗的名字,虧你想得出來。”來人正是白朮的二師父——周子豫。
他帶著些許笑意看向清心真人:“萬一日後他發現這本秘術其實是本食譜,你說會怎樣?”
“噓噓噓……”清心真人急忙上前捂他嘴:“別說出來麼。”
周子豫揚眉,無聲地說——山上就剩咱倆了,何必呢?
清心真人也覺得自己過於失態,鬆手後退,咳了一聲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白的性子,我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啊。”
見周子豫不語,他聲音便越來越小:“再說小白命中有大劫,此次下山,未必不是個機會……”
周子豫搖搖頭:“這孩子生得雖是副聰明相,可惜……實在缺了些心眼兒。這一去是福是禍,還未可知,你太輕率了。”
清心真人翻了翻眼珠子——知道你也別說出來啊!好歹是我徒弟……
當然,上面這句話他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卻道:“小白穿著道袍往外一站,就足夠唬人了。何況我只是叫他找本食……咳,秘笈,想來無甚大礙。”
周子豫笑著輕嘆了口氣:“說到底,根本就是你想吃了吧。”
“嚐嚐鮮嘛!”清心真人又咳兩聲:“若不是你我名聲太大,不便外出行走,也不至於一隱居就是三十年,無聊透了……”
你想說的是臭名昭著吧?周子豫默。
當年修真界的年輕高手和邪醫攪在一起,堪稱絕世大丑聞,弄到兩人在世間寸步難行,最後為躲避紛爭,才隱居至雲隱山。
一想到這些陳年舊事,周子豫不禁有些黯然,便也不再阻攔。
“不過,若到時小白生氣了,我可不會幫你。”他想了想,又補上一句。
“不、不會吧。”清心真人苦了臉,白白的眉毛頓時成了“八”字。
周子豫見狀,搖搖頭,笑道:“行了,日後再說吧。先洗洗身上的藥粉,我去做飯。”
一聽見“飯”字,清心真人來了精神,直道:“這就去、這就去!那什麼……山雞該長肥了,別忘了弄一隻。”
周子豫頗為無奈,但仍舊依他所言。堂堂一代邪醫,拎起竹簍,使出絕世步法,跑去後山捉山雞……
****
再說白朮,一路疾行了有一炷香時間,見身後真的無人追來,才放慢腳步,不由地覺得一身輕鬆,好似五臟六腑都帶上了喜氣。
無意間發現了《五行大合術》的秘密,再用“一動不動”散向師傅“打聽”出了事情始末,撈了個下山的機會——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便宜!
想到此處,他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帶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
若有第二個人在場,從隱隱薄霧間看見身著道袍的白朮緩緩行來,少不得要被這等由內而外散發的淡定和胸有成竹的氣勢折服,當場跪拜世外高人!
但就像周子豫說過的,這孩子,根本是個繡花枕頭……
就如此刻,樂極生悲,他,迷路了。
白朮思索片刻,認為定是小師叔下山時改了法陣——否則在自家山頭迷路,實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他絕不承認。
靜立片刻,白朮決定隨便選個方向,反正都是下山。
行至山腰,不遠處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抹白色的身影快速地閃到樹後。
有妖孽?!
白朮警惕地停下來,將木劍握在手中,慢慢走過去。
一隻巴掌大的白狼正往落葉下使勁鑽,肥滾滾的屁股露在外面,看樣子試圖將自己掩藏起來。
發覺白朮的存在,白狼低低叫一聲,掉轉身體,面對白朮,亮出尖尖的小牙。
“好可愛的小狗!”白朮一見,有些驚喜地叫了一聲,
白狼頓時淚流滿面。
但顯然白朮不會就此放過它。
他乾脆將木劍收起來,上前將白狼抱在懷中,摸著後頸,十分溫柔道:“小東西,你迷路了麼?”
你才小東西你全家小東西!
白狼咬牙切齒地腹誹。可惜他身受重傷,只能以此面目見人,連怒吼聽起來也只是嗚嗚聲。
這模樣更加激發出白朮的愛憐之心。
他早就想養只狗了,但師父總說什麼見不得狗毛,死活不準。這下可好了,雙喜臨